絲凌亂,小臉方才已被冷風吹得冰涼蒼白,如水的眸子紅腫著,似乎剛哭過。
他冷冷道:“幾日不見,你的膽子倒壯了。說,是否如今仗著有人可以給你撐腰,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了麼?!”
梅廿九睜大淚水盈盈的眸子望著他,不明白他何以如是說。
洛宸天見她梨花帶雨含著淚、嬌怯又委屈的楚楚模樣,他心中的某個角落不由被觸動了一下。但他壓下心中對她突然泛起的一絲憐惜,此刻的他只想狠狠傷害她,以平復他知曉她與洛宸夜曖昧之情後的嫉妒與怒火。
明知梅廿九未必就和洛宸夜那麼親密,但是洛宸天就是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熊熊燃燒的火,她是他想要的女人,容不得別人來染指,哪怕是自己的弟弟。一想到洛宸星看著梅廿九時那脈脈含情的眼神,洛宸天心中的妒火更甚。
他看著梅廿九,上前大手已捏住她單薄的削肩,低聲吼道:“你啞巴了麼?說話啊!”
梅廿九被他搖晃著,已經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四處飛落,她哽咽道:“你,你要我說什麼……”偌大的王爺府,除了母親與二哥,誰還會為她撐腰,真正為她憐惜?!
他口口聲聲怒責她,而他自己呢,明知她就在場,卻和他心愛的表妹卿卿我我,他的用意是為何?難道他是要用這種方式折磨她麼?她做錯了什麼了?!
還是這世間所有男人,永遠都是下一朵花才最香,喜新厭舊,永遠都不饜足麼?!
他怒哼一聲,道:“你還在裝傻,我倒忘了,即使你現在幻化成人,其實你骨子裡還是個妖,莫不得天天就想著如何去蠱惑男人了!”他逼近她,從口裡徐徐迸出字來,“你終究還是改不了你的狐媚本性!”
他的話一出口,傷得她臉色煞白。
原來在他的心中,無論如何改變,她一直都是隻邪惡的妖,永世再無翻身之地。
人生若只如初見,那是不可能的,等閒變卻故人心,才是真實存在的。
她在心中慘然地對自己笑道:“梅廿九,即使幻化成人,可披了人皮你還是妖。縱然你有千般真心,萬縷柔情,你究竟不能得到他的真心以待。也許從一開始,你和他的相遇就註定是錯誤的……”
只怨她自己,她一直都是個異想天開的天真孩童,自以為不會有天荒地老的時候,相信可以永遠就這麼愛下去……而如今,幡然夢醒。
梅廿九心痛且心灰地閉上一雙淚眼,不想去看面前剛愎自用的霸道男人。
但洛宸天容不得她不理會他,他一把將梅廿九扯近,他那張俊臉離她只有一寸的距離,他逼視著她,道:“你瞞著我和二弟三弟牽扯不清,究竟想怎樣?難不成要將我們三兄弟都屈從於你的石榴裙下麼?!”
梅廿九聞言驀地睜開了眼睛,她急切地要澄清自己,“不,不,我沒有和他們牽扯不清……”
“你沒有?”洛宸天冷哼一聲,手中加大了力氣,梅廿九疼痛地叫了一聲,洛宸鬆開手,卻突然一用力,已將她打橫抱起,他邊走邊粗魯地親吻著她的臉,懲罰性地噬咬著她小巧的耳垂,抱著她便往床榻走去。
“哥,哥哥——”梅廿九連忙推打他的胸膛,“放我下來——”她已從二孃與府裡的人眼神和話語中,知曉親兄妹之間不可再有如此親密的舉動了,否則有悖凡人所謂的“道德倫理”,將會遭到世人的恥笑與唾棄。
她掙扎著,想要從他懷抱裡下來,洛宸天對她的掙扎根本置若罔聞,他寬大健壯的胸膛裡抱著嬌弱輕若無物的她,他只用三兩步便抱著她來到他的床榻邊。
他抱住她猛地將她壓在床榻上,同時抽去了她髮髻上的玉釵,讓她的一頭青絲鬆散披落下來,她柔軟順滑的秀髮從他指縫中溜過,撩動了年輕而氣盛的他想要她的慾望。
他從上而下看著她,眼神深邃而魅惑,他對她冷冽地說道:“今晚我要你記住,我是你永遠而唯一的男人!除了我,不許你再去魅惑別的男人!”
說話間,他帶著火焰的唇已經落到了她晶瑩白皙的臉上。她的小臉是溼的,他舔吻著,嘴裡是鹹鹹的味道,他不耐地在她耳邊道:“不許哭,我不喜歡女人在我面前哭!”
說完他的唇堵住了梅廿九嗚咽著的小嘴,他用舌頭撬開她緊抿著的粉紅色小嘴,探入她的口中,貪婪地攪動吸/吮著她的香舌,似乎要把她整個人都噬咬碎吞進肚中去……他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她雪白的耳畔與如玉的脖頸中……
他火熱而帶著侵略性的吻熨燙得他身下的她在瑟縮顫抖。今夜的他,眼神與舉動是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