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一樣懂事成熟就好了,他就省心了。
“可是——”阮綠珠還要再說,洛宸夜卻笑嘻嘻道:“娘,你別再說了,這樣倒好,叫我天天緊盯著那些佃農或者騎馬巡視,我也受不了。”
阮綠珠氣得狠狠在桌下掐了一把洛宸夜,讓他呼痛出聲。
洛瑞德搖搖頭,轉頭看著洛宸天與洛宸星,道:“你們二人今晚就去收拾下東西,這兩日我們就起程。”
洛宸天與洛宸星點頭稱是,洛瑞德滿意地點點頭。
洛瑞德轉向梅廿九,慈愛地說道:“蝶兒,等爹爹和哥哥回來給你帶喜歡的東西,爹爹不在府裡,你有什麼需要就和大娘娘或者你母親說,知道麼?”
梅廿九笑著點點頭,道:“知道了爹爹,爹爹和哥哥在外,要多加小心。”洛瑞德含笑頷首。
阮綠珠在一旁突然冷笑道:“蝶兒可真是伶俐,倒不像我們凡夫俗子一般人。我聽馨蘭表小姐說,那晚有人看見蝶兒在空中飛翔呢,也不知道蝶兒是人還是仙,或者是鬼或怪?”
江馨蘭也附和道:“是呀,我的丫鬟親眼看到,蝶兒小姐在湖邊飛起來,飄在半空中,很嚇人呢。”
梅十五心裡一緊,握住了手裡的絲帕,她的目光投向梅廿九,而梅廿九面色煞白,慢慢地低下頭去。
洛瑞德卻怒喝一聲道:“綠珠,你糊塗了麼,怎麼也隨這些小輩們一起,滿口胡言亂語,想攪得王府不得安寧麼?!”
阮綠珠急忙道:“不,不是,王爺,綠珠不是這個意思……”
洛瑞德冷哼一聲道,“今後誰再散佈這些道聽途說的謠言,別怪本王不徇私情,定要重罰!”
在場的人都不敢再發一言。
洛瑞德站起身,拉著梅廿九道:“走,女兒,隨爹爹去散心。”
梅廿九低聲答應了,路過洛宸天身邊的時候,她偷眼看了一下洛宸天一眼,可他卻面若冰霜,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梅廿九心中一痛,整個人頓然覺得彷徨無所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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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裡逢君~山雨來
一點明月窺人,風來暗香滿。
夜已深,人未寢,心紛亂。
誰說的,無盡的相思是一種苦澀的期待,明知是飲鳩止渴,卻身不由己,隔窗默數,清愁幾許。
梅廿九,心亂如麻。
梅花樹影婆娑,淡淡暗香浮動,她悄然在洛宸天院外徘徊,他的房門虛掩,她卻不敢進去。
月黑風冷,她被吹得雲髻偏亂,衣袂亂舞。
半晌,她終於鼓足勇氣想要去叩門,卻聽得洛宸天的房門一響,閃出了江馨蘭纖細的身影。
江馨蘭回頭對屋內跟出來的人嬌笑道:“表哥,那馨蘭就先告退了。”
梅廿九忙將身子隱在院落邊的一棵大樹後。
只聽洛宸天低聲應了,江馨蘭回眸柔媚一笑,伸出纖手替洛宸天整了一整衣襟,然後低頭嬌羞道:“表哥明日就要啟程,請多保重,馨蘭一定等著表哥回來。”
說著嬌怯地抬起頭來,試探著慢慢將螓首輕輕靠在洛宸天的肩頭上。
洛宸天沒有動,卻也沒有推開江馨蘭,兩人就這樣靜靜相依。
梅廿九呆呆地站在大樹後,怔徵半晌。
臉上忽覺得有點涼溼,她用纖手撫上自己的臉頰,原來是淚。
直到眼前的兩人分開,江馨蘭鳧娜而去,梅廿九還是站在樹後,一動不動。
洛宸天立在洞開的房門中央,他修長的身影投在地上,顯得有點寂寥冷清。
他靜靜地站了一會兒,俊臉冷峻,他朝著院落邊樹後的方向,道:“你出來吧。”
從高大茂盛的樹後,遲疑地轉出梅廿九纖弱單薄的身影來。
她低垂著頭,不再去看洛宸天一眼,她拖著倦怠的腳步,慢慢從他眼前走過……
“洛塵蝶,站住——”洛宸天冷冷地開口。
梅廿九的腳步一滯,卻沒有停步。
“梅廿九,你對我的話也充耳不聞麼?”洛宸天提高了聲調。
梅廿九站住了,只聽背後腳步聲響,洛宸天已出得房來,她的胳膊一緊,被他從後面拉住了胳膊。他低聲咬牙對她道:“你,隨我來——”
洛宸天的動作迅速而有力,梅廿九未來得及反抗便身不由己被他拉著手臂一路拖回房中。
他將她一把拽進房中,回手將背後的門關上,然後一雙俊目緊盯著梅廿九,眼裡有隱隱的怒意。她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