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力竭的用力掐著她,打她的背,捂著她的嘴,她聽見自己的尖叫聲高聳入雲,撲騰亂踢。
“你給我老老實實的,不然叫你活不得!”
司南從回憶中恢復過來,低低的笑,假的,都是假的。天醫對她的關懷是假的,為了一些莫名的原因,早就放棄了她,任憑人欺負她。父親司摯、母親陰雪華也是假的,不是她的親生父母,所以從沒對她進過一絲父母的責任,沒有關心過她。
然而最最可惡的,還是碧孤帆!
他收了柳氏的好處,竟然在聖山收徒的時候弄鬼,刻意……丟下了她!
而後她找到他,那麼苦苦哀求,跪在地上,嗓子都哭出血來,他不屑一顧!
她在司家束手束腳裝乖了那麼多年,她的夢想差點夭折,她被迫從東陳逃離,初進仙門受了那麼多折難,起因都在他!
他不負責任,他陰險卑鄙!
如果能一開始能司夢一樣,順順利利進入聖山,她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
回想起剛剛在李浮屠身後,看見那張雲淡風輕的臉,司南咬著唇,“碧孤帆……是你!是你!我不原諒,絕不原諒!……你且祈禱我不會有出頭的那一天吧……不然一定要你知道,什麼是人生最大的錯誤!”
而此時,青槐和鐵掌峰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些無力。
他們看著聖劍劈光融化成光影,重複著過去真實發生過的景象,震驚的就像風雲色變,“怎麼會……怎麼會呢?”
神說,你羊皮披太久了 七十四、身世成謎
七十四、身世成謎
封閉的密室內,連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見。青槐和鐵掌峰兩個人目光炯炯,全神貫注的盯著劈光凝成景象中。兩個高大的身影和光影形成的景象混合一起,縱橫交錯,迷幻的分不清時空界限,晃花了眼睛。
——這應該是一個無月的夜晚,清冷,孤寂。
——是十一年前的東陳島。
畫面並不清晰,帶著白紋裂點,僅能依稀可辨,是一間淒涼陰暗的石室內。
儀殊自此之後,變消失了。如果沒有意外……只怕她就隕落在此吧昏黃的燈火搖曳得拽出長長的影子;映在冰冷潮溼的牆壁上。雖是一團光和影,可是那時的氣氛,濃郁的緊張,靜到極處的不安,如同在牆壁之上扭曲的花紋,在人心裡滋長攀爬。暗紅、幽綠、墨黑的花紋,濃墨重彩,畫下的人一定心中曲曲繞繞,藏著理之不清的思緒,和無法理喻的陰暗慾望。
一名男子,身材高大,全身籠罩再黑色斗篷中。他面對牆壁,而把微微彎曲的背脊對著畫面,身形緊繃著,像弓著的彎弓一樣,看起來很是緊張。
——鐵掌峰瞳孔微微一縮。這個男子,絕對不是他曾經見過的司家的家主司摯!
他是誰?這不是儀殊的生產之日麼?怎會別的男子在此?
畫面一轉,如剝離的拼圖碎片,一道道扭曲的波紋漣漪般自上晃下——時間久隔,即便以“劈光”只能,也難以重複清晰了。
掩映在青銅泛綠燈火下的幽暗密室,呈現詭異的妖綠色彩。在佔據畫面不到十分之一的小方格內,可以見到一名女子雙腿張開的下半身。她的旁邊,是一道虛幻的白影,移動轉身時,可以看出是一名女子……在接生。
不知晃了多少時間,孩子還未生下。而這時,司摯木然的從裡面走出來,擋住了後面的影像。他眼神空洞,手裡握著一張泛黃的紙,嘴唇無力的顫抖,如同雕像的往地上一坐,任憑後面的光影如何變動,至始至終,姿態不曾變化一下。
畫面開始推進,青槐集中精力看司摯手裡的那張泛黃的紙張,奈何時間太過久遠,只一閃而過,看到如梅花般點點血跡。
“我,絕不原諒……”
如地底深處發出的聲音,低低地吼。從肺部擠壓出的氣流,在空氣中隱隱震動——司摯的口型能夠明顯的判斷這種激烈的情緒。
同一時間,他的臉扭曲著,似被強烈的痛楚和羞辱擊中了內心最柔軟的地方——滔天的恨意,恨不得毀滅一切的恨。
就在這個時候,一彎鮮紅的細流,如同小蛇一半從那間小方格的房間流淌出來,一直流到門檻外……流到司摯腳下。
青槐和鐵掌峰同時心一緊,被這陰森恐怖的氣氛感染的不能說一句話。
半尺白綾扯的襁褓,露出一個三角頭顱的新生兒。畫面對準難產出生的孩子,竟然顯出了一絲柔情。只是在這種陰森氣氛,更加詭異了。
孩子很小,只有巴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