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特殊才自幼去了雪陽宗,認識了東祁——東家大少。他和司南毫無怨尤,也無過節,所說的話,應該真實可信。
她淡淡瞅了一眼司南,心裡想,現在人人懷疑你了,為什麼不想辦法證明自己清白?在仙門欺瞞長輩也是大罪啊!沒有了青萍孫女的護身牌,又得罪了櫻玉、飛瓊兩位長老。以後該怎麼辦?
她那裡知道司南正陷入了兩難之中。
司南思慮太多,腦中快成了漿糊兒。
她認為那個佈局之人是存心設下的局,用來逼她入網。不然怎會好端端冒出一個人,說是東祁的好友?還能張口說出馬荔的事情?
後來又多出一個奇怪的讓她證明身份的建議——說出司家雙面異紋的訣竅。
她不是一個無知少女,當然知道證明自己身份容易,可一旦說出這個訣竅,那麼後果將是嚴重的。
這可不是區區得罪兩個仙門長老所能比擬的。那意味著,她將不容於東陳島!成為人人唾沫的物件、叛徒!永遠定在東陳島的恥辱柱上!
那個時候,司東就算知道誤會自己,還會站在她身邊嗎?
司南思來想去,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好啊,既然你想玩,那就玩到底,看看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司南握著拳,對著那一直在幕後隱身的人暗暗說。
此時夜深人靜,有微風吹拂花枝搖曳,清霜般的夜色在地面上交錯的影子。夜空的兩輪明月,瑩白的那輪,如同光閃閃的銀盤,而那輪粉紅的月牙兒好像沒有月缺月盈似的,總是彎著一張小臉,勾著彎彎的月勾,粉嫩粉嫩的在瑩白的月亮旁邊。
司南素手託著下巴。虔誠純潔的面容,配上這安靜的夜,就是一幅靜謐唯美的畫。
她思維遠遠的,透過這個一樣神秘幽眇的夜空,懷念到另一個時空,另一個星球。那裡,曾經有她的親人,好友,愛人……可是現在,她已經很少想起他們。許多的回憶,都記不清了。回想的時候,就像看電影,偶然播放的電影片段。
大致情節依稀記得走向,具體的,卻被遮蔽了。
她想,也許自己很適合穿越。
因為,她是一個真無情的人。
分別了,就下意識的淡忘了。
因為不能在一起,再多的記憶也沒用,徒令人傷感而已。
而她所有的希望,都只是希望自己,能活得好。
“她說了嗎?”
“沒有”。
靜梧院內,櫻玉坐在正堂,和飛瓊並立。
玉雯低著頭,目中略略閃過一絲猶豫不解。
“哼!”
一聲沙啞的冷哼。飛瓊仍然對司南有心結。若依她的想法,當初就不應該讓司南進門。區區五等靈根,有什麼留下的必要?現在鬧出許多事來,還折了她的面子嬌蝶瞅了一眼眼觀鼻、鼻觀心的玉雯,咬了咬唇,怯弱的上前深深施禮,說道,“小南說,她不能說。”
“呵呵~”櫻玉氣極反笑,“她不怕治她一個‘謊言欺騙’的罪,竟然還大言不慚……說,她用了什麼理由?”
“小南說,那是東陳島的不傳之秘。萬萬不能吐露。”
櫻玉心一緊,眉頭一鬆,心裡想,若真是為了這個原因,倒也罷了。
飛瓊則不以為然。她自小生長在仙門之中,對凡俗世間的世情並不瞭解,聞言不滿的加重鼻音,冷哼道,“我看她就是目無尊長!”
嬌蝶鼻尖都溢位晶瑩的汗珠兒來,為了可憐小南,她也只好拼盡勇氣。
“小南說,逼不得已,她可以對兩位長老說,但是萬萬不能對商人崔寶山說。否則,她就是整座東陳島的罪人了。”
飛瓊不知商人競爭的奧妙,不屑一顧:
“左右推搡,我看她是根本不知道吧!”
櫻玉的心機比飛瓊多了些,她想崔寶山提出這個建議,看似可行,不過他說那番話,是什麼意思呢?難道真是抱著探聽人家的私密目的?
商人重利輕義,可是仙門重視聲譽勝於一切,如果將來東陳島的機密流傳到外面,起源還是在天玄山,那就麻煩了,可不是一個弟子隱瞞長輩,欺騙眾人的小小事情了。
“崔寶山,你可知曉,那司南不肯告你,說你用心不純!貪圖人家織布紡紗的機密!”
崔寶山一驚,連忙點頭認錯,“小人知錯。小人只是一時好奇,有心試一試罷了——因為司五小姐巧手匠心,小人心慕多時。既然這位司南小姐不肯說,小人還有一個方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