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挺身而出將她護在身後的能力都沒有。
當櫻井櫻桃站在冰帝校園內,面對朝她襲來的那些汙言穢語時,站在她背後的不是向日嶽人;當後援會推出蘀罪羊的企圖被櫻井櫻桃毫不留情揭穿時,站在她身邊與她一起分享喜悅的,也不是向日嶽人…
無論是她笑得狂妄自信,還是她眯起眼眸無悲無喜時,和她站在一起的始終都是旁人。
可是那個櫻井櫻桃明明是向日嶽人先發現的。
…………
張開的雙手緊握成拳,之後又鬆開,向日嶽人從休息長椅上起身時內心已經做好了決定;從真正注意到她那天起,就隱約預感到的他內心最深處的那個念頭逐漸清晰。
不被信任,沒關係,被當成小孩子也不要緊;從今天開始他會成長,他會加快步伐沿著她留下的痕跡一路急追。
不久前,櫻井櫻桃神色無奈卻任由被人緊靠在自己身上的那幕情景,他會改變那其中的人選,然後讓它成為凝固的風景。
向日嶽人抬頭遠眺,遠處歐式風格的建築物沐浴在金紅色夕陽中,雪白的牆反射著刺眼的光芒 ,向日嶽人微微扯開嘴角,那幢大樓的某一處房間內,想來此時自家拍擋正坐在跡部景吾邊上,和學生會幹部們眉頭緊皺討論如何解決櫻井櫻桃帶來的那場風暴。
誒~差點忘記,自己也算是屬於學生會的一分子呢~
向日嶽人將雙手藏進褲子口袋,閒閒地朝著網球場外走去。
既然自己也是學生會幹事,參加會議這種事,是職責所在吧?雖然只是各班級投票選出來的普通幹事,對於學生會各項措施沒有任何影響力,但他至少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向日嶽人邊想邊露出微笑,腳步堅定不移朝著學生會所在的建築物邁進。
………………………………分割線………………………
冰帝學生會會議室內氣氛很壓抑。
跡部景吾將雙手搭成塔狀,表情喜怒莫辯,他身旁的忍足侑士臉上溫文爾雅的笑容依舊,兩人均沉默不語看著圍在會議桌前的眾位幹部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著今日的主題。
會議進行到如今,已經過去二十幾分鍾。
而關於‘冰帝學園內部學生指使他人襲擊不動峰學生’的那幾位犯錯的女生所需要接受的處分,這個議題,在會議開始不到十分鐘就被情緒激動的學生會主要幹部同時也是後援會骨幹成員的那幾位硬生生扭成了‘不良少年群聚冰帝給冰帝學園帶來的嚴重危機’是否所需要學生會對不動峰提出書面抗議…
‘偷換概念’與‘混淆是非’用得很精純啊~
忍足侑士止不住內心的讚歎,他推了推鼻樑之上架著的平光鏡,藉著玻璃鏡片遮擋住自己真實情緒的同時,瞟了位居主位的自家部長兼會長一眼。
‘誒~平時還真看不出來,小景手下居然存在這麼多反對的聲音’
忍足侑士的眼神帶著明顯的幸災樂禍。
他就說嘛~小景這傢伙平時對隱藏在學生會中的反對聲音太過寬容。
做為冰帝學生金字塔頂端存在的學生會內派別林立不是壞事,畢竟學校如同小型社會的縮影,獨裁者不可能存在,寶座之下的局面從來就該是追隨者與反對派表面和平共處。
身處高位進而成為各方勢力的微妙制衡是他們在冰帝學習各種知識同時必修的課題之一。
可惜小景的手段…果然還是不夠鐵血。
他早說過,對於反對自己的聲音心慈手軟是會養虎為患的,要按照忍足自己的做法,在剛接手學生會時就該將那些人驅逐出去。
要反對可以,後援會需要適當權力也沒問題;表面上學生會可以放寬許可權讓她們很風光,但是權力核心部分,那些人絕對無法越雷池半步。
可小景偏偏不聽,說什麼只要情勢能夠被主導在手中,那些人私底下的小動作正好可以用來鍛鍊隨機應變能力。
忍足侑士意有所指的目光滑過神色各異的眾人。
大部分人神色憤慨,甚至有幾位比較激進一點提出越過學生會直接讓學校方面與不動峰交涉,務必要讓那些不良少年知道冰帝不是那麼輕易可以威脅的。
談論的焦點卻一點也沒有涉及到冰帝自己的缺失。
忍足侑士暗暗冷笑,雖然他身為冰帝一分子,對於自己學校成員的過錯他也不希望是被外校成員以那種方式揭露。
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但是,後援會這些人是否真的是有持無恐得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