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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是……明明是我送給你一個人的……

“可是我想聽到他們拉這首曲子,因為是你寫的,因為是你送給我的,”那人轉身,拉開窗簾,推開窗戶,讓清晨的陽光和空氣在房間裡流轉:“我想讓,更多人,更多人知道……”

知道什麼?

“知道你愛我,知道我愛你。”那個人說著甜言蜜語,一點也不害羞。

——他總是這個樣子,說著這樣的能讓人上癮的甜言蜜語。

安布羅斯想起來那個人的話語,忽然覺得,舞臺上的那個女人,也不是那麼討厭了。

但是……忽然間,更想念他了。

安布羅斯不耐煩的站起身,也不顧正在演奏會途中,還有周圍的賓客的驚呼,徑自出門——他一點也不在乎明天的報紙會不會寫上什麼‘天才作曲家安布羅斯·沃倫德中途離場,對年終演奏會不屑一顧’之類的頭條。

反正,就算他的名聲再差,再爛,也總有人求著讓他當評委,當老師,當嘉賓,也總有演奏者想用千金換取一首他作的曲子。

總之,現在他只想見到那個人而已。

剛走出會場,他就拿出手機給那個人打電話。

耳邊傳來了機器貓的音樂——那個人生冷不忌,就算是山歌或者口水歌,他都能聽的津津有味。

“怎麼了?”那個人的聲音響起,像往常一樣,語速適中,語調上揚,歡快又真誠,讓人覺得那個人在很認真的同你說話:“不是讓你結束了再給我打電話的嗎?”

“已經結束了。”安布羅斯不著邊際的撒著謊。

“這麼快?”

“恩,舉辦方出了一點差錯。”安布羅斯淡定的把罪過全部推倒舉辦方身上——反正那個人就算看見了明天的報紙,也一定會選擇相信自己的話。

“那好吧,你快點回來,飯菜已經好了,”那個人也高興起來,催促他快些,又加上一句:“艾略也在,貝爾也來了,很久不見,你一定想他們了,快點回來。”

說完,那個人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只傳來忙音的‘嘟嘟’聲。

“…………”那兩隻狼!

安布羅斯只覺得心中剛平息的煩躁又瞬間燃起——而且有點火上澆油的趨勢。

幾乎是用飛機的速度開著那輛保時捷——估計未來的幾天後會收到不少罰單——不過都無所謂。

他和那個人很早以前就在一起住了。

理由是‘沒有你的話我的胃病一定會再犯’,然後把那個總是愛擔心的人拐到一起同居。

那個人把安布羅斯照顧的很好,幾年間從來沒有犯過胃病——即使隱隱作痛,那也是因為看到了艾略或者貝爾。

那兩個人幾乎是安布羅斯最痛恨的人。

一個是那個人最親密的學長,一個是那個人放在胸口的好弟弟。

關鍵是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從不知道‘距離產生美這個道理’,總是勾肩搭背的讓安布羅斯怒火中燒。

艾略那個混蛋,總是在那個人看不見的角度對安布羅斯示威挑釁,而那個人一回頭,就又變回翩翩貴公子。

貝爾也從以前的懦弱膽小,不知道什麼時候蛻變成現在的‘披著弱小貓咪皮的黑豹’,用自己的先天優勢——那張看起來就柔弱的臉,博取那個人過剩的同情心。

想到這兩個人就越發不爽的安布羅斯帶上車門,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的時候,門忽然從裡面開啟。

是那個人。

黑髮黑眼,長相雖然算不上好看,但是總會讓人覺得舒服,而且看久了,就會變得說不出的順眼——和幾年前比起來,少了青澀,卻更加讓安布羅斯移不開眼。

“歡迎回來。”那個人很高興,笑著接過安布羅斯手裡的鑰匙,隨手掛在門邊的牆壁上,然後退了一步讓安布羅斯進屋,自己關上門。

像往常一樣,僅僅是幾個字,就讓安布羅斯覺得

“和絃……”

“什麼?”和絃偏頭,接過安布羅斯剛脫下的外套,掛在衣架上。

“……恩,沒什麼。”其實是想說那兩個人走了沒有。

“餓了沒有?”

“還好,”安布羅斯抓起那個人的手:“好涼……”

“因為剛才去陽臺把花都搬回來——今天真的挺冷的,幸好讓你多穿了一件。”和絃說著,就想把手收回來,但是用力抽,卻沒能抽出手指。

安布羅斯把那個人的手指握在手心,細細摩挲:“下次等我回來,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