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人此刻就能回來,讓他先回宅子去見嫂子們了。晚上大嫂準備了宴席,大人和先生一道去吧。”
包大人道:“本府和公孫先生就不去了,免得你們拘束。如今這案子正緊得很,又出來個一劍門,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們連日辛苦,早些回去用飯吧。雲瑞既已回來了,明日再見也一樣。”
公孫策也說:“快些回去吧,天色不早,家裡必是等著了。明日帶雲瑞過來給我們瞧瞧,轉眼六七年沒見,那淘小子也不知變成什麼樣了。”
展昭與白玉堂答應著回到宅子,還沒到廳裡,就遠遠地聽到徐慶一個勁兒地在嚷:“雲瑞跟小五小時候可真像啊,大哥你看是不是?”二人相視一笑,走進廳去,哥嫂和侄子們都已到了,十幾個人聚在一張大桌子上,看著就熱鬧得緊,桌上也毫無懸念地擺著幾盤精緻的梅花包子。白雲瑞與艾虎、韓天錦從沒見過,看樣子這會兒也熟了,幾個小兄弟嘰嘰喳喳地湊在一處說話。
展昭和白玉堂一進廳,就聽見盧珍把雲瑞按坐在身旁的椅子上說:“真是跟展叔學的,一家人哪來這麼些禮數,快坐下。”
展昭聽了只是微微一笑,白玉堂卻上前拍了盧珍後腦勺一下,訓斥道:“瞎說什麼呢?沒禮貌。”盧珍不敢回嘴,偷偷撇撇嘴吐了吐舌頭。徐良幾人都在旁邊低著頭笑。
徐慶瞧見他二人進來,手裡拿著個酒碗,美滋滋地衝著白玉堂樂:“老五,雲瑞這小子跟你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瞧瞧這有多像,多像啊。要是穆奇姝見了,肯定大吃一驚。”
蔣平正坐在徐慶的旁邊,連忙在桌下踢他兩腳,衝他使著眼色轉移話題,道:“三哥,你以為都跟你們家似的,良子跟你半點兒都不像。”
徐慶話一出口,盧方兄弟俱是不由自主地抬頭去瞧白玉堂,生怕他聽到這個多年沒提過的名字又要大怒,好好一頓飯鬧得眾人都不愉快。卻見他面色不變,臉上掛著笑,跟展昭在椅上坐了下來。小輩們不知道當年往事,盧珍好奇地問:“三叔,穆奇姝是誰?”
徐慶雖是直楞,但一看蔣平眼色和兄嫂們的神態,還是立刻便知自己說錯了話,對盧珍問話只當聽不見,端起酒碗灌下一大口酒,轉頭對蔣平說:“不像怎麼了,你們都說良子比我強,可良子強,老子就高興。”說得眾人哈哈大笑。盧珍他們幾個小輩也都嘻嘻呵呵地笑徐良,徐良無奈地說:“笑什麼啊,我爹就那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展昭悄悄地看了白雲瑞一眼,見他跟白玉堂父子倆都很平靜,對徐慶的話沒什麼反應,才放下心來,掏出那枚飛鏢遞給盧方看,“大哥,良子在陳留現場找到的這枚飛鏢,你瞧瞧認不認得?”
盧方已聽徐良說過了飛鏢之事,此刻聽到展昭詢問,忙把飛鏢接過來,翻來翻去地看了好一會兒,卻還是搖搖頭遞給了旁邊的韓彰。韓彰一看便說:“怎麼這麼像過去飛刀門的飛旋刀啊。”
白玉堂說:“我和貓兒也覺得像飛旋刀,只是飛刀門從來不用暗器的,又這麼多年沒動靜,有些拿不準。加上雲瑞帶回來那個口信,不知道這事跟一劍門有沒有關係。”
盧方道:“如今這般情形,不管有沒有關係,咱們都得趕緊查。那畜生一天抓不到,一天就沒法安心。忙活了這些日,總算是沒有新案子發生了。我就盼著,可千萬別再有孩子遇害了,真是傷天害理造孽啊。”
展昭說:“這幾天開封附近的江湖人咱們也算摸透了。現下有了目標,再去查也容易些。方才從府裡出來的時候,正好見到大人和先生回府,他們也是這意思,兩邊查。一劍門好說,既是在開封,再隱秘也必能尋到蛛絲馬跡。倒是這飛鏢,看來要去趟飛刀門了。就這飛鏢的樣式看,就算不是飛刀門乾的,怕也跟他們脫不開干係。”
盧方緊皺著眉頭,擔心地說:“去自然是得去,不過那飛刀門都這麼些年沒個動靜了,這猛不丁的尋過去,不說打探訊息,只怕能不能找到都不好說吧。”
韓彰捻起一粒花生米拋入口中,呵呵一笑:“大哥不用擔心,這事只管著落在老五身上便是。咱們打探不出,對他可是小菜一碟啊。”
白玉堂桌底下暗暗踢韓彰一腳,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地笑著,“二哥,你又瞎說,可別拿小弟我開玩笑了。”
“什麼意思?”蔣平一雙小眼閃著精光,說出來的話怎麼聽怎麼不懷好意,“小五跟那飛刀門還有瓜葛?難不成又是人家小姐的魂兒被他勾走了?”
聽得此言,展昭和白玉堂尚沒反應,白雲瑞就一口酒被嗆住,不停地咳了起來。坐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