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本來交待的,過了晌午就能回來。後來……爺去了九爺那兒了……姑娘準是等急了。說不準,這會子正找爺呢!要是爺不上藥,那不白辜負姑娘留下這藥?”說完,雙手將縱橫昨晚留下的藍色藥瓶兒雙手舉過頭,往前跪爬了幾步,送到十四阿哥面前。
十四阿哥伸手接過藥瓶兒,仔細地看了幾眼,昨晚縱橫的睡顏再次浮現在眼前……
就在此時,門簾子一動,閃進來一個白影,正是去而復返的縱橫,只是身上已經換了一身衣裳:素樸的米白色棉布衣褲;粉色的腰帶結在右前方吹下兩根帶子;頭髮還有些微溼,也用粉色帶子綁在頸後。
十四阿哥看她果然回來了,臉色好起來,但是口氣卻依然很差:“你去哪兒了?”
縱橫氣鼓鼓的白了他一眼,反而去扶趴在地上的小喜子,口氣很和善:“小喜子,你趴在這兒幹什麼?練蛤蟆功阿?”
“奴才……奴才……”小喜子怎麼敢讓縱橫扶?忙避開她的手,偷看了一眼死盯著自己的十四阿哥,心裡念道:“阿彌陀佛,姑娘您想奴才死,也不用這樣害奴才……”額頭上冒汗,口中道:“奴才……姑娘說奴才是蛤蟆,奴才就是蛤蟆,呱……呱……”說完還學了兩聲叫喚。
縱橫覺得可笑,但更多的是覺得可悲,知道胤禎不開口讓他起,他是不會起的,於是對胤禎說:“你讓他起來啦!”
胤禎瞟了她一眼,終於開口:“起吧。”
“謝十四爺,謝姑娘!”小喜子這才敢起身,又道,“奴才這就去準備水和乾淨的帕子,勞煩姑娘給爺換藥……”說完彎身後退幾步,然後下去了。
縱橫賭氣走了之後,心裡還是擔心胤禎的傷,畢竟自己不是對症下藥,萬一那毒耽誤了,就危險了。於是,她回去跟莫離將具體的症狀說了。莫離說那昨晚用的藥是可以解毒的,但是藥效比較慢,又給了她另一種更對症的藥。
她拿了藥,心裡還是不平衡,賭氣不想回來。心想,讓那個笨胤禎多吃幾天藥好了!反正死不了!
但是她不回來,心裡總是亂糟糟的,平靜不下來。她到了湖邊,見了溫恪,連說故事的心情都沒有了,於是,一惱就跳進湖裡游泳,嚇得溫恪目瞪口呆的。可是遊了好長時間,心裡還是一樣的亂,最後只能拿了藥飛快地趕了回來。她從鹿皮囊中取出三個小紙包,放在胤禎面前的桌上,道:“用這個藥,每天口服一次,三天就能把餘毒排淨了。之後傷口就容易養好了。”
胤禎拉過她的手,口氣和緩了不少,道:“不是讓你別出去麼?去找你的師兄了?”
“許你跟九阿哥去胡鬧,我找我師兄辦正事就不成?”縱橫反駁。
“我哪裡跟九哥去胡鬧了?”胤禎挑眉。
“他不是找了什麼好人兒給你更衣麼?”重音落在“更衣”兩字上,明擺著諷刺意味。
胤禎皺皺眉毛,然後竟微笑起來:“你看我穿的這一身衣裳,哪裡有什麼更衣?”
縱橫一看,果然他還穿著早上那一身,但還是很不爽,道:“不更衣,還有很多別的事兒可以幹呢!”
“例如呢?”胤禎佯裝不懂地追問。
縱橫想抽回自己的手,卻抽回來:“你做的,問我做什麼?”
“我做了什麼了?你為什麼這麼生氣?”胤禎依舊追問。
“我哪裡生氣了!”縱橫本能的大聲否認。
“哈哈哈哈……”胤禎笑了,胸腔震動。
“你……你笑什麼?”縱橫懊惱得皺眉,臉上熱起來。
嫵媚的紅暈,看得胤禎心頭髮癢,趁她不備,手一拉,低頭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然後在呆住的她耳邊輕聲呢喃:“你臉紅什麼?”
“我哪裡臉紅了!”跳開的縱橫繼續否認!決不能承認!“你!壞小孩!學壞了你!別用你那張剛親過別的女人的臭嘴親我!”
“那要是我沒有親過別的女子,就可以親你了,對吧?”胤禎下了結論,將她抱在懷裡,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另一手扶在她後背。她後背的衣料被頭髮打溼了,女子甜蜜的溫度透出來,那觸感似乎沒有隔了一層布料而是直接碰觸她的肌膚的感覺,胤禎的手指頭不自覺地緩緩在她後背上撫摸著……
什麼情況?不行!不行啦!
縱橫心裡理智尚存,可是胤禎霸道的治住她的下巴,眼光透露著不允許她拒絕的資訊。
胤禎剛下低下頭去品嚐那兩片誘人的粉唇,小喜子卻拿了東西進來了:“爺,東西都準備好了……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