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從來都是作為一個高大的大樹堅定的矗立在她的身後,接受任何的風吹雨打,還有折磨。
而這一刻,他是那麼的弱。
那麼的弱小,需要人的呵護。
也是這一刻,張硯硯覺得自己很沒用,很沒用。
“我要想想。”最後,張硯硯聽到自己這樣對沉魚說。
010
呼——張硯硯喘啊息一聲,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撈來旁邊的鬧鐘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早上七點了。
她早上十點還有節目,是時間起來了。
張硯硯的動作放得很輕,但是還是驚醒了旁邊的男人。
因為昨夜深深的睡眠,男人並沒有徹底的清醒,平時冷厲的聲音,這個時候因為不清醒而帶著一種朦朧的溫柔。
他眯眼看了一眼張硯硯,又是撈起自己的天價手機,嘟囔道:“才七點……起來這麼早幹什麼……”
張硯硯一邊穿著自己的內衣,一邊回答旁邊男人的話:“你也知道的,我的節目在早上,不起來不行的。”
男人似乎終於慢慢的清醒了,不過還是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張硯硯,女人赤啊裸光滑的背在晨光中劃開一道美麗的弧線。
他揚揚唇角,似笑非笑,“是麼,早上十點的節目用得著每天七點就起來麼?”
張硯硯一僵,但是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的穿起自己的衣衫起來。
“小鳥兒……是不想賴床,還是不想面對我……”一隻手阻擋了張硯硯的動作。
張硯硯感覺腰上一熱,沉烈已經從背後抱住了她。
張硯硯微微一僵,說話都困難起來。
“不是。”
“呵呵……”沉烈呵呵一笑,溫熱的氣呵在張硯硯光滑的背脊上,莫名的瘙癢讓張硯硯忍不住往前移動了一下身子,避開沉烈的氣息。
“真是撒謊都不會。”沉烈輕輕的說道,但是一隻手已經放開了張硯硯。
躺在床上,也不生氣,倒是一臉的閒適。
張硯硯面上沒有什麼動靜,但是心裡卻暗自的鬆了一口氣。
嫁給沉烈一年來,其實,她也算是瞭解一點這個男人,這個外表溫柔,看著文字彬彬的男人,在背後的狠戾和陰冷,她都曾經見識過。
不過除卻了這些,比如強迫她嫁給他外,其他的時候,他對她不錯。
張硯硯嘆息一聲,在晨光中慢慢的站起身子來。
穿好自己的襯衣,張硯硯回頭,看著那超大size的大床上枕著頭一動不動打量著她的沉烈,別過頭:“你還不起來麼?”
她記得他昨晚應酬到三點才回來。但是,上天真是優待這個男人,就算是熬夜這麼晚了,臉上依然沒有黑眼圈。
歲月啊,你對女人,真是無情。
張硯硯扣好自己的扣子,最後看了一眼那一直看著她穿衣動作的沉烈,他的視線太過炙熱,不用猜張硯硯就完全能明白沉烈的心思。
夫妻一年,他們交流最多也最好的地方,就是床上了。
這個男人,這個時候,這種眼神,只有一個意圖。
他想要了。
“嗯……”沉烈緊緊盯著張硯硯的一舉一動,當然也把對方臉紅的樣子看在了眼裡。
有些揶揄一笑,他修長的指尖指了那腿啊心。
“怎麼了,小鳥兒,清晨的一次,不要浪費?”
“哼……”饒是有過性啊經驗,還是很頻繁的張硯硯,在聽見沉烈的揶揄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沒辦法,她還是臉皮太薄了,完全沒有這個男人的卑鄙無恥。
“我要上班了。”
“哦……”沉烈點點頭,似乎贊同了張硯硯。
只是在張硯硯俯身過來拿手機的時候,大掌一揮,拉著張硯硯的身體就往床上壓去。
“可是,我想要了呢。”
被壓倒柔軟的床鋪中,耳邊傳來男人溫熱的氣息。
要說,結婚一年,張硯硯對沉烈當初的強取豪奪不能不說,是仇恨的。
只要想起當初被拆散的她和羅旋,她心裡就疼得不能自己。
討厭一個人,但是卻要無時無刻的和他生活在一起,張硯硯還真是佩服自己。
不知道什麼時候,張硯硯已經很淡然的看待這個世界了。
有些時候,命運就是一張網,她怎麼掙脫,都掙脫不了著牢籠,只能順著他,順著他,希望,接下來的人生會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