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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手段有關。

這一路行來,每晚歇宿,雨扶風都不會放過風醜。雖沒什麼殘虐的手段,風醜畢竟外傷嚴重,體力受損。再加上雨扶風總加在他下體的奇奇怪怪的東西,每日裡能自己坐穩馬鞍已是了得。結果就是風醜不僅沒有精神理會劫匪,便是我也無心理會。

自那日一起動身離開九江回宮,一路之上,風醜就再沒與我說過話。我找話與他說,也不理我。我實在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這位風哥,問他,也不理人。以此之故,這一路走得著實鬱悶。

28

遠遠看到小鎮層疊的房影時,雨扶風停住馬,探手入懷摸出一個手指長的小物件,旋轉著彈上天空,帶起一抹尖利的嘯叫。數息之後,伴著勁疾的衣袂飄風聲,十幾道白影出現在視野之內。赫然正是極樂宮的白袍僕役。

這群怪物在雨扶風馬前數丈處彙集,一個個默然靜立,即不見禮,也不出聲。雨扶風淡淡頷首,說聲:“後面有尾巴,去打掃乾淨點兒!”十幾個白袍僕役倏地散開,轉眼蹤影不見。

雨扶風趨馬繼續前行,越鎮而不入,連夜上山。天完全黑下來時,我已回到極樂宮中住了半年多的居室。整整一個月前,我因日間雨扶風的意外光臨及反常舉動不安,趁夜色溜出房,去找風醜祁子打探訊息,正是此時。

回宮之後,雨扶風直接回去他溫泉宮的寢居,無論對我對風醜,都沒有特別的交待。我無所是從,只得先回自己房裡,先招呼僕役送浴桶和熱水來,舒舒服服地浸個熱水澡。浴後不久就是晚膳時間。僕役收拾了浴桶等物,按宮中慣例,送來四菜一湯的膳食,徑自離去。

我胡亂吃了兩口小菜,喝了半碗湯填肚子,就熄燈上床。一整天鞍馬勞頓,再加上山路險峻的驚嚇,我早就很覺疲累,頭捱上枕頭,不一時就昏昏睡去。再醒來已是第二天天光大亮時分。

日子便這樣過去,就彷彿風醜從不曾離開,我也一直呆在宮裡,從不曾跟雨扶風出去過。整月的旅行穿州過府、強盜劫匪全是做夢,什麼索仇郎、胡湘菱、萬載空青,也全是假的。唯一令我有些真實感的,竟是風醜的冷淡。

以前風醜就不常與眾弟子混一起。除了每日來給我講個把時辰的書,就是在自己房裡打坐,又或在房外院中練習拳腳刀劍。這次回來,書是不給我講了,拳劍也不再見他練。有兩次我去藏書殿找書,路上碰見,也不似往日會點個頭、瞥個冷冷的招呼眼神。完全視若不見。

直到這天清早,送早膳的僕役空著手出現,叫我去溫泉宮。

雨扶風忽地轉了性子,要在早上做那事了嗎?我匆匆抹一把臉,披上外衫出房。路上遇見好幾個男弟子,也都是往溫泉宮走。看來雨扶風不是隻找我一個,大早上召集這麼大群人,總不是要開無遮會吧?我為自己的念頭感到好笑,夾在三一群五一夥竊竊私語的弟子中進到溫泉宮。

被稱做溫泉宮的宮室群落,除了溫泉池所在巖洞改造的宮室外,就是雨扶風用作睡房、書房、小廳的幾間屋子。我夾雜在弟子群中,隨著僕役的指引進入溫泉池所在的巖洞宮室。雨扶風負手立在宮室盡頭,越過其身後的素紗屏風,便是溫泉翻湧的水汽。

我偷眼看廳內,天祁子以下十一個男弟子都在,另有三個我從沒見過、年紀大些的男子。單單不見風醜。

“今天召你們來,是為天風醜不告離宮一事。”雨扶風開口說話,面無表情,眼神卻頗覆雜。說到這裡略略一頓,語氣稍有緩和,“我自認算得上通情達理。宮中之人無論身份,有事情講出來,我未必不能容得。但是這樣自作主意的,必懲不貸。”

聽了這話,祁子等都隱約露出憂慮、同情之色,令我想起剛進宮那陣,還以為天風醜多麼兇多麼難相處,結果沒一個人不笑我擔憂得無謂。可見風醜在眾弟子中人緣之好。今天聽雨扶風這麼說,大家自然要替風醜擔憂。

我擔心之外,也不免吃驚。從九江回來的路上,雨扶風雖晚晚不放過風醜,卻也憐他受傷,並不曾用過太過份的手段。回宮後這十來天,又一直不見動靜。我還以為這事就算是過去了?不想今天又這麼大張旗鼓地召集眾人說要懲處!尤其眼角瞥見那幾個陌生男子不同於祁子等少年弟子的神情,更從心中湧起極為不妙的感覺來。

三個男子年紀都在三旬以上,個個高大俊美。雖都穿著文士儒服,露在衣外的手掌頭頸的關節肌理,卻顯示出其絕非文人可有的強健體魄。幾人聽到雨扶風的話時,無不身軀微震,露出興奮與恐懼摻雜的神色。那個生相最為俊碩魁梧的男子,甚至不自覺地用舌尖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