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發,疲憊一掃而空,就連慘白的臉色也有了好轉。
原來,做個好夢是這麼舒服,這麼幸福的一件事。
魏寧醒過來的時候,天色還早,他洗漱好了之後,就立刻往魏三嬸家走去,那裡的事情也離不開他,像是採買東西,以及其他各種事項,那些管事的人,都是直接找他,而不會去找魏三嬸。
等把事情一一處理完,一個早上就過去了。
到了中午,魏時也終於從外面回來了,他明顯一晚上都沒睡,眼皮下有些發青,白皙的臉上不知道在哪裡碰到了一些灰,有些髒,他一到這裡就拉著魏寧出了大門。
“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今晚上十二點就開始。”魏時聲音有些嘶啞地說,“到時候,我們就在橋邊上會合。”
魏寧拍了拍他的肩,“我記得了,你先去睡個覺。”
魏時抹了把臉,“趕了一天一夜的路,都沒歇氣,是有點累了,我走了。”
到了半夜,魏寧偷偷從床上爬起來,放輕了動作,悄悄地開了門,為了這件事,他還專門穿了一雙軟底的鞋,在五分鐘之內,他就到了那條橋邊上。
魏時已經等在橋頭了。
看到魏寧,他也不說話,做了一個手勢,兩個人悶著頭就往山裡走。
樹影重重,隨風搖曳,窸窸窣窣,蟲豸出沒,有夜鳥在死寂的夜空中發出淒厲的叫聲,偶爾,有蛇突然間從小徑旁的深草叢裡竄出來,迅速地爬了過去。
這般夜景,倒也沒有嚇著魏寧兩個人,他們早就見慣了。
魏時在前頭帶路,魏寧則緊隨其後,兩個人一直爬到了一座山頭上,這座山正好是那個山腹裡有塊陰溼地的山。
魏時平時總是帶著一臉賴皮笑意的臉,此時繃得死緊。
他點上了一個比尋常白紙燈籠更小一些的白紙燈籠,然後提著那個白紙燈籠,在山頂上,走來走去,確定了幾個方位,在最後那個方位上站住,那是一片深可及腰的草叢。
魏寧知道,就是這裡了,他拿出一早就準備好的砍刀,把那片草清理一空,儘量把那個地方整得平實一點。
等都準備好了,魏時就讓魏寧脫光了上衣,打著赤膊,在他的中指上繫上了一根黑繩子,這也是有講究的,中指是人陽氣最重的地方,把它扎住,就能讓人保住最後一點陽氣,不管出沒出事,總還是有可能把人救回來。
不過,這一次的情況太兇險,魏時也沒得把握這樣做有沒有用。
接著,魏時拿出一枚古錢,讓魏寧含在了嘴裡,“寧哥,要是聽到我喊你,你就趕緊把這枚古錢吐出來,一刻也不要耽誤。”
魏寧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
他看著魏時拿起了一些古錢,看似沒有規律地擺在是周圍的草叢裡面,再用一塊石頭壓住,做完了這些之後,他才拿出幾張符,臉上隱隱浮現一些猶豫,接著,又一臉堅毅地把符紙點上。
“天行有常,萬千世界,各行其道,陰盛陽衰,惡煞橫行,天道蒼蒼,必不相容,今有徐氏門人魏時,在此叩請四方神靈,借我法力,開山裂甲,驅鬼降妖,急急如律令——”
魏寧看到魏時,衝著天地四方,虔誠下拜。
拜完之後,魏寧拿出一把很小的銅匕首,在自己手腕上狠狠割了一刀,鮮血立刻噴濺了出來,把按住手腕,走到那些放著古錢幣的地方,一一地滴上血。
與此同時,魏寧按照魏時一開始就說的,也拿過放在腳邊的銅匕首,在自己的手腕子上,深深地割了一刀,把鮮血圍著自己坐的那個地方,滴了一圈。
說也奇怪,等血滴完了,那傷口就自動止了血。
魏時點燃了一根散發著異香的線香,那線香粗如兒臂,一點上,就一股青煙嫋嫋而起,彌而不散,直衝天際。
過不多久,魏寧就感到身體陣陣發冷,從地上冒出來一股股的陰氣瘋狂地往他身體裡衝過來,他就好像在大海里的一艘小船,被巨浪打得隨時都會傾覆沉沒。
那些陰氣就好像瞅準了魏寧一樣,把他當成了一個出口,一個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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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最新更新 。。。
驚濤駭浪;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魏寧如同泥塑木偶一樣端坐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他已經被那股陰氣奪去了身體的控制權,他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嘴唇青白;一股股兇殘的陰氣衝進了他的體內,身體裡面已經沒有空間讓後來的陰氣進來;但是它們卻還是不管不顧地往魏寧身體裡鑽,結果就是,他體內的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