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囉!是個大姑娘啦!以後可不能總跟小子們混在一起嘍!知道嗎?”悠然伸出手摸了摸太皇太后的,“唉喲!我的皇外祖母變瘦囉!要多吃肉肉啦!以後可不能總吃素齋嘍!知道嗎?”
太皇太后大笑,對蘇茉爾說:“你瞧瞧這丫頭多頑皮!話說回來,我就吃了一月的素齋就給她知道了,蘇茉爾,是不是你告的密?”
蘇茉爾拿了一碟枇杷,小心剝了皮用籤子簽了,遞給祖孫倆,笑著說:“是小格格惦著您吶!日日瞧在眼裡,放在心上,還用得著奴婢說嗎?奴婢勸格格勸不得,您卻沒得拂了小格格的孝心不是?”
太皇太后點點頭:“好好好!你說得有理。晚上命小廚房依著小悠然送來的單子做行了吧!真是管到我頭上了!依了你們啦!”雖是嗔怪,卻是滿眼笑意。
說笑了一陣,太皇太后忽然想起,問:“小悠然,你打算給你皇帝哥哥送什麼禮呀?瞧著這些年他對你可不錯。”悠然靠在她的肩上,笑:“嗯!總是考較我,罰我寫字,罰我做詩,罰我彈琴,可真不錯!”
“哈哈!敢情你還不滿意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著被罰而不可得。”太皇太后笑著輕輕捏了捏她的耳朵,“那就是沒備好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富有天下,悠然想不出要送什麼。要不然皇外祖母教教我,送什麼才會不失禮?大公主送了自己繡的屏風,榮憲送了一套青花瓷器,嗯,想不到。”
“你當然不能同榮憲她們送的一樣。宮裡頭沒有的,就去宮外頭去找。聽說你師傅告病了?你做學生的應該盡弟子之禮。明兒帶上幾包藥材,去你師傅府上探病吧!蘇茉爾,找幾個信得過的侍衛跟著,拿我的牌子正正當當的出宮。沒有挑得好禮不準回來,聽到了嗎?”太皇太后語氣很嚴肅。
悠然雖是心裡疑惑,卻是極為開心。本想著來求的,沒想到皇外祖母這樣安排,真是太好了!湊上去親了一下,小聲說:“皇外祖母,你對我真好!”
蘇茉爾見她拿了令牌走了,走到太皇太后身邊小心的幫她揉了揉痠痛的肩頸,有些憂心:“格格,我瞧著小格格那樣天真,怕是沒弄懂您的安排呢!她自小嬌養著,哪懂得什麼?再說,那柳家可不可靠?八公主已經去了,還不知會不會認小格格為主呢!”
太皇太后有些無力的靠著,說:“小悠然是天真純粹,卻絕不蠢笨。我就不信她額娘沒個交待。那個柳家,你有顧慮是應該的。所以我才讓小悠然先去探探。”說了會兒話,就有些乏力了,歇了歇,續道:“那孩子無父無母,祖父、父親都是為咱們大清沒的,咱們對不住她。蘇茉爾,我的時間不多啦!不知道還能護著她到幾時。趁著我還在,先把她安排好,免得日後姑姑責怪我。”
蘇茉爾心裡一酸,強自開口道:“格格講笑話呢!還沒看到皇孫們大婚,悠然小格格的終身也還沒定呢!格格是放不下心的,慢慢操持吧,格格以後的日子長著呢!”
出宮(下)
明珠府位於什剎海旁邊,他以首輔之尊,聖眷方濃,府第自然是富貴逼人。納蘭遭逢意外,前來探病者絡繹不絕。今次悠然格格親自上門來探病,因是女眷,明珠自是迴避不提,納蘭夫人並幾位太太親自迎出滴水簷下。賓主坐下說了幾句閒話,悠然便問:“先生的傷勢可要緊?我能否去看看先生?”
納蘭夫人陪笑道:“蒙格格垂問,容若只是外傷,請了大夫來瞧過了,大夫說沒有大礙,只要臥床靜養幾天,儘量少些走動待骨頭長好,就可以回宮當差了。”
悠然點點頭,暗自放下心來,又想先生在家裡養病想來也會憋悶,說不得又勾起傷心舊事,便笑著說:“在宮裡多得先生盡心教導,自科爾沁進京的一路上也很得先生照拂。如今先生身體抱恙,本應執弟子之禮親自探望才是,又怕擾了先生清靜。這裡有幾冊是前些日子先生提到的典籍,給先生在病中打發時間吧!請夫人轉交。”
納蘭夫人躬身雙手接過:“格格有心了。我會親自交給容若的。”
悠然對未見著納蘭有些遺憾,但也知禮法所限,把禮物送到,遂知機告辭,眾人又親自恭恭敬敬行了禮送出門去,待悠然乘坐的朱輪華蓋雙轅四輪馬車遠遠去了,方回身進了。
二太太翻撿送來的藥材,見上頭御用的小籤還未撕掉,人參、鹿茸都是頂好的。邊笑道:“都說這悠然格格最得太皇太后寵愛,如今看來,果然是個水晶心肝玻璃人兒。生得那樣好,說話也溫柔和氣,倒有些皇家正牌子格格的品格了。呵呵!就是年紀小了些!”
納蘭夫人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