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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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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風閣裡的園子自是比不得別處富貴錦繡,卻是勝在小巧別緻。行至荷風亭,見田田蓮葉浮於水上,正想使人撐了小舟到湖中去,瞅了半晌卻沒見人得空,只得沿著一路繁花走了。繞過假山,再往前走,就是翊坤宮了。

悠然抬頭望了望高高的宮牆,金色的飛簷琉璃瓦在碧空豔陽下太過耀眼。她忍不住眯了眼,用手搭了涼蓬蓋著,想要看清剛剛掠過牆頭的飛鳥——終是沒有看清,就已不知去向。

站了一會兒,又看了一會兒,終是回頭循了來路慢慢走了。

甫回聽風閣,綠硯就迎了上來:“格格回來了,阡陌說園子裡的芍藥都開了,格格可瞧了?”悠然搖搖頭,低聲說:“我沒瞧見芍藥,杜鵑開得倒還好。”綠硯見她尋了窗邊的竹椅坐了,用手撐著頭,怔怔的看著窗外一叢湘妃竹,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只聽她輕道:“忽然記起一首舊詩:蜀國曾聞子規鳥,宣城還見杜鵑花。 一叫一回腸一斷,三春三月憶三巴。”

綠硯忽然覺得有些心酸,到底是為了什麼卻又說不上來。忍不住蹲下身來,輕輕問:“格格可是想家了?”只看低垂的睫毛微微顫動,像兩排振振欲飛的翅,終是沒有飛起,遮住了水光瀲灩的眼波。過了許久,才聽得幽幽的嘆息:“再也回不去啦!”

綠硯蹲在跟前,轉了話頭:“格格,聽說三阿哥前兒寫了一篇好文章,連皇上都說好的,可有這回事?”

“嗯。長大了,學業自然精進了。”

“都是格格的功勞呢!這幾個月一下了學就來找格格,要格格解文釋義,還說夫子沒有格格說得明白。如今進益了,收他一份謝師禮也不為過呢!”

“謝師禮?”悠然歪了歪頭,抿嘴輕笑起來。

綠硯見她有了笑意,接著說:“當然啦!年前那兒功課連背都背不下來,更別提理會深意,寫出文章來。經格格這麼一指點,才有此等成績!格格千萬別心軟,沒備了厚禮不準來聽風閣!”

悠然想一想,點點微笑:“我要那套《飲水詞》的手抄本,他雖是沒有,但大阿哥定是有的。”

掌燈時分,太子並阿哥格格們都來了——這些年已是習慣來往與聽風閣。眾人理由不盡相同:為了美食的,是榮憲,為請教功課的,是胤祉,為氣氛舒服的,是胤禔。這皇帝在考較功課時對胤祉的進步大加讚賞之後,各個宮裡更是未有微詞,自此,眾人來得更勤了。

悠然跟胤祉要那本《飲水詞》的手抄本作謝禮時,大阿哥正好在。

大阿哥卻苦笑搖頭,這倒出乎悠然的意料。見她疑惑,只得解釋道:“實在不巧的很。舅父前日便命我將手抄本交予他了。他說尚有需要訂正的地方。”

“那他訂正完之後是否會再還你?”

“若要問他也要等五日之後了。我方才自乾清宮來,皇阿瑪說他身體不適告假了五日。”太子見悠然如此在意,忍不住插了一句,“悠然格格若是急用,我可先把皇阿瑪那本借來。”

悠然搖搖頭,心裡不想太過麻煩,笑說:“倒也不是急用。你的好意我心領啦!待先生訂正之後再看就是了。”

又轉過頭問胤禔:“先生的病情可嚴重?事先並無徵兆卻突然病倒,可是什麼急症?”

胤禔卻是答不出來,太子看了他一眼,笑說:“大哥在宮裡,宮外的訊息哪有這麼快傳來?他自是還不知曉,師傅是回府之時,從馬上摔了下來,已經延了太醫。想是沒有大礙。我已經派人去守著,一得了訊息就告訴格格,好不好?”

悠然點點頭:“那就多謝你啦!”心裡卻想著,祖父曾提過‘納蘭卒時年不過三十一’,算起來正是今年。可是這兩年他潛心作學問,心境開闊許多,極少傷痛之色,兼之身懷武技,體魄健康,絕非短壽之相。今次莫非是他的劫數?未傷於心病,卻亡於外傷?念及此處,心中鬱色不由悄上眉頭。

太子見她籠了眉尖,柔聲說:“師傅文武兼修,身體是極好的,想來應該無事。格格不必擔心。”大阿哥在一旁也道:“是啊!若是傷勢嚴重,必會跟宮中報訊。舅父甚得皇阿瑪器重,那時派醫術最好的陳太醫去診治,定會平安無事的。”

悠然仍是去了慈寧宮請安。這幾年眼看著太皇太后日漸衰老,對自己卻是一如既往的疼愛,悠然對她更加依戀,幾乎每天都要陪著說說話看看她才好。

太皇太后見她來了,招呼她坐到炕上,捧起她的臉細細的瞧了瞧,笑:“唉喲!我的小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