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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私定終身就是私定終身

不要,不要答應他。

柳淮眼中蓄滿了淚水,脊背在顫抖,眼前似有一瞬間的眩暈。他今日本是懷揣著一腔欣喜來的,即使見到酈淳,也極力安慰自己道瞿心燈心中是有他的,就是那什麼勞子太常寺少卿、太僕寺少卿來了,也分不走她的心思。

然而等他到了內室,她看見他是是有一瞬間的欣喜的,然後就是和偷|情一般,這個壞東西的指尖勾著他的舌尖,那隻手在他口中圖謀不軌。

欲|念在燒。這個壞東西一面在他唇齒間褻玩,一面與他人承諾婚姻之事,而他——在旁邊看著,看著心愛之人和他人言笑晏晏,她、她、她如何能真樣做?

好像是溺水的人在抓住最後的浮木之後,又被人狠狠地掰開了手指,巨大的無助、絕望和恐懼化作實質的浪潮幾乎要將他拍入海底。

不要這樣,不要拋棄他。不要給了他放縱的權利之後又吝嗇地收回,不要給了他愛意一般的挑撥之後,告訴他那只是無關緊要的玩笑。不要這樣。

求求你,仁慈一點。

只有我一個,可以嗎。

不要答應別人,假的也不行,可以嗎。

柳淮的眼神過於懇求,雙手都顫抖了起來,瞿心燈此時也亦是感覺到到這次的玩笑有些過火,更何況,柳淮現在這個狀態非常之不對。

“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少卿私自來找我,舉動著實孟|浪了些,我母親眼下已經回了京都,少卿要是有什麼事,就去找她罷,夏夏,送客!”瞿心燈語氣中不由得染上一絲歷色。

“明姑娘這話……”

許是瞿心燈態度轉變得實在是有些過於快了,酈淳明顯有些怔愣,還欲再問些什麼,然而此時瞿夏已然好聲好氣將他請了出去,只說她家姑娘此時該乏了,要休憩。

走的時候,順帶還帶上了瞿心燈房內的門。

指節上佈滿曖昧晶瑩的水色,柳淮難耐得發出了幾聲乾嘔。瞿心燈在柳淮臉上蹭了蹭,又揩去了他眼尾的淚光,另一手繞道他身後,在脊背上下撫摸著,像是順毛一般。一下一下,輕輕撫平他心中的震顫。

柳淮的唇微張著,像是失神了一般,愣愣盯著瞿心燈的臉,面上的水光和前襟的溼濡格外色氣,片刻之後,他像是反應過來一般,猛然往後瑟縮了一下,低著頭,像是犯了什麼錯誤一般。

不應該這樣的。他不應該這樣子的。柳淮難以自抑地搖頭,不應該這樣的,他又沒用控制住自己,能跟在他身邊就已經夠了……現在這樣……現在這樣像什麼樣子……像什麼樣子……

柳淮呼吸有些急促,窒息感幾乎要化為實質,瞿心燈心道不好,掰過柳淮的臉,使他不得不直視她的眼睛,那一雙眼睛裡頭彷彿早就蒙上了一層陰翳,失神、落魄。

她怎麼早沒發現?!?!

體膚上的病容易好,那心裡的呢?瞿心燈不知道柳淮經歷過什麼,又是什麼導致他如今對於她的執念、偏執如此之深,然而她就是無可避免地心軟,慚愧,不該那樣的。

“柳淮,公淑,你看著我。”瞿心燈俯下身來,捧著他的臉。

柳淮在迴避她的眼神,手心被他掐出了鮮血,瞿心燈看與他交流不成,心下一沉,往後攥著他的手腕將他往身後的榻上一甩,緊接著欺身而上,跨坐在他腰間,一個吻——夾雜著血腥味的吻,緊緊覆了上來。

“回應我。”瞿心燈語氣命令道。

柳淮剋制回吻的欲|望,著紅著眼睛不為所動。

“你不聽話了?”瞿心燈掐著他的脖子,手上的力道一點一點收緊,他這回兒思緒漂泊,得來一點猛的。

窒息的感覺逐漸漫上頭頂,瞿心燈強迫他直視她的眼睛,終究還是柳淮敗下陣來,任由瞿心燈撬開他的齒關,二人唇齒相依,任由瞿心燈並不溫柔的力道撕咬著他。

一吻結束,二人唇間還有血跡。血腥味刺激著柳淮的神經,最終將他的思緒捕捉回籠。她又這樣,玩|弄著他,等到什麼時候要厭倦了,或許是看見別的更好的了,下一步,就該是拋棄他了。

也是,像他這樣的人,被拋棄也是……情有可原……柳淮自暴自棄地想著,這股自厭的情緒具體到瞿心燈也難以忽略,幾乎也要侵蝕這瞿心燈的神經。最後的最後,柳淮聽見瞿心燈道。

“這樣的事情,我不會對第二個人做。”瞿心燈將臉埋在柳淮的頸肩道,“我非重|欲之人,更非隨意之人,雖說最開始招惹你確實是起了逗弄你一番想心思,但後面的所作所為皆是真心的,然而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