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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暖手啊暖手

山間夜裡傳來低低的蟲吟,月光晦暗,那一牙月掛在天上像是一彎俊俏的眉。

瞿心燈掂了掂手上上好的茶錠子,“嗖——”一下越上了寺院的院牆,。

“瞿心燈!你你你你你這個……你這個……”

瞿夏從院子裡頭追了出來,卻也不敢大聲,恐驚擾了他人,竟是少有這般失禮,“我的清平樂!!!我自己都沒捨得喝!!!”

明翎聽見動靜打著哈欠追著出來,“怎麼了?”

“二姐姐,有人拎著我珍藏的茶錠子嗖——一下就跑了,那可是我珍藏了好久的!!!”瞿夏嘴快癟出二里地了。

明翎失笑:“那個壞東西順走了?多大點事,我記得她那裡有幾塊極好的茶餅,回頭帶你偷去。”

看著瞿心燈在夜色中漸漸消失的背影,明翎不禁失笑,拍了拍瞿夏的腦袋,“得了,她的事情還沒有忙完呢,咱就回去睡覺罷,天塌下來有瞿心燈頂著。”

“今晚不給她留門了。”瞿夏惡狠狠磨牙。

“門還是得留一個的,回頭她剋扣咱兩零花錢怎麼辦……”明翎說笑著將瞿夏推了回去,帶上了門。

話說瞿心燈這邊,公主院落的位置她來的時候早就摸了個一清二楚,這會兒仰躺在她院中那顆葳蕤的玉蘭樹上,雪白的花束將她簇擁在其中,白衣廣袖,烏髮雪膚,顯得她的唇格外的紅。

“殿下,該休息了。”裡屋燈火搖曳,外頭能輕易看見裡頭交錯來往的人影,瞿心燈耳邊穿來宮女的絮語,溫柔恬靜。

“知道了,你們先退下吧。”

這是蕭代慈的聲音。

隨著宮內侍奉的女官從善如流退下,一雙纖長的手將門開啟,裡面的人一身潔白中衣,在夜中顯得有些單薄。

只是推開門,蕭代慈沒有其他的動作,轉而走入內室,燒水,溫壺,燙杯,準備煎茶。

裡頭都準備煎茶了,她手上這錠子茶可不能爛手裡了。

“明姑娘來了。”蕭代慈淺笑招呼她落座,很自然地向她生出一隻手來,像是知道她必然會交給她什麼東西似的。

“我這並沒有好茶。”瞿心燈雙手環胸並沒有落座。

“是不是好茶,喝了才知道。”蕭代慈言笑晏晏,“我有最好的器皿,哪怕是民間喝的茶梗子,也能品出一番風味來。”

“公主還喝過茶梗子?”瞿心燈挑眉,坐在了公主對面,從袖口裡頭掏出了那一方茶錠子,拋到了公主懷裡。

“清平樂?”蕭代慈笑。

“從我妹妹那裡偷出來的茶,她可心疼了。”瞿心燈笑了笑。

“明二姑娘也愛茶?”

“不,不是她。”瞿心燈想了想瞿夏在後頭氣的跳腳的樣子,不免有些好笑,想著等回了府上,只怕是要賠好幾塊比這還好的茶餅給她,這丫頭方能消氣。

誰叫她這一時半會兒的手上也沒什麼好茶呢。

“明姑娘,請。”公主抬手。

“殿下叫我明琅就好。”瞿心燈接過茶盞。

“那好啊,明琅姑娘今夜前來,所謂何事?”蕭代慈笑了笑。

“自是有事相求。”瞿心燈笑了笑,道:“殿下住在這院中,皇城司的守衛日夜巡邏,就連太后那邊的內司也時時派人巡視,不可不謂不安全啊。”

“既然聖駕親臨這承恩寺中,謹慎一些也是應該的,況且,就再密不透風的守衛,這也攔不住明姑娘啊。”蕭代慈面上任然是得體溫柔的微笑。

“若是睡榻之側的都是身邊親近之人,想來無論如何都是要安心一些的。”瞿心燈垂目,不著聲色試探。

“臥榻安穩……這不是殿下想要的嗎?即使今日我不來找殿下,想來明日殿下也是會來找我的。”瞿心燈二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眼睛盯著蕭代慈的眼睛,目中探究的意味絲毫沒有遮掩。

除了上次在宮中打過那一次交道之外,瞿心燈對於秦貴妃此人,和她的女兒蕭代慈的瞭解並不多。早年間聽過師父提過一兩回,大致是秦貴妃並非俗人,極有手段,提及之時言語之間有些許親暱,兩人似乎是舊識。

既是舊識,勉強可信。

秦家往上幾代,出過好幾位寵妃,皇后,太后,如今秦貴妃更是手握章理六宮之權,位同副後。她膝下有一位皇嗣,一個是親生的閨女蕭代慈,另外還有一個被養在她宮裡的七皇子。

瞿心燈也查過她的底子,這個公主雖年紀不大,對內在宮中八面玲瓏頗得聖眷,對外在民間這位公主德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