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28. 公主?要不要結盟啊

瞿夏扶著瞿心燈坐在公主對面,她又取來一件大氅來為瞿心燈披上,之後跪坐在側為二人煮茶。

素手輕捻,茶葉色如嫩筍,淺綠均勻,在茶盞中裡翻轉似游魚,茶色漸漸青翠,水霧升騰,淡香撲鼻,看得蕭代慈眼前一亮,出聲讚揚道:“你身邊這小丫頭倒是好手藝。”

聽到了她的誇獎,瞿夏雙頰飛上一點紅色:“公主謬讚了,不過是一些粗鄙的手藝。”

瞿心燈嘖了一聲:“你倒是謙虛上了,公主都誇你,你這是質疑殿下的眼光?”

蕭代慈聞言一笑,結果瞿夏奉上來的茶盞,盈盈的茶水中倒影這一兩點跳躍的燭火,煞是好看。

“殿下想說什麼?”瞿心燈問。

蕭代慈盯著她的眼睛道:“我再次來,是找你算賬的。”

“算賬?算什麼賬?”瞿心燈裝傻充愣。

“你還裝?”蕭代慈氣笑:“那一日你和我說過要救柳淮之後,我回去便百般思索,這柳淮的大審本應在浴佛節之前,怎麼救推遲到了太后生辰之後?”

“所以公主便順著這條線一路訪查,最後查到太后娘娘發現遠在京都之外,還有一個皇嗣?”瞿心燈輕笑。

蕭代慈一笑:“你就不怕我知道那個孩子的存在之後,先太后一步殺了他嗎?”

瞿心燈眉頭一挑:“公主當真要殺那個孩子?”

“哼——對於本宮而言是這樣大的一個威脅,如何不能啥?”蕭代慈端起盞子抿了一口茶水,“這次過來,不是來聽聽你要怎麼辯解。”

瞿心燈低低笑了起來:“那便先想殿下請罪了,事發突然,柳淮大審在即,然而平川之事證據尚不足夠平反,為了保他性命,只得另闢蹊徑從太后身邊入手。”

“九皇子本就是為掩人耳目而存在,那是一個從女胎轉來的男胎,註定是活不長久,除了九皇子之外,太后手上可就只剩下一個柳嬪肚子裡面尚未出生的胎兒了。太醫院把脈說她肚子裡的是個男胎,我看實則不然,但要是不那麼說,太后可就不好辦了。”

蕭代慈目露欽佩:“所以那一日在宮裡,我們分別之後,你就命人將那個孩子線索告訴了太后?平川盡往,唯一的線索就是柳淮,想要得到那個孩子的線索,柳淮必然不能死。”

“好計謀。”她道,“那個孩子如今舉目無親,又是不大的年紀,正好掌控,我若是太后,有這樣這樣的傀儡我亦是歡喜。”

“但是我還是有一事不明白。”蕭代慈直視瞿心燈的眼睛,“以你的本事,只是保下他的性命不難。”

瞿心燈笑,穿堂的風撩起了她鬢邊的碎髮,她伸手輕輕將那作亂的髮絲攏到了耳後,到:“殿下,我要的是柳淮活著。是柳淮這個身份,揹負著他所揹負的罪名,好好活著。”

“你究竟想要什麼?”

瞿心燈的眼睛裡透如同有一灘化不開的墨:“做個交易吧殿下,我助你拿下洗馬糧道,你助我查清平川真相。”

蕭代慈神色一凜,看著瞿心燈的目光意味不明。

*

先不說柳淮怎麼救,他都快死了。

這邊送走了蕭代慈,另一邊她就帶著瞿夏去了梅苑。許是她白日裡在情急之中塞進柳淮嘴裡的那一枚丸藥起了作用。

他雖然吐出來一口血,然而看上去也並沒有什麼大礙,姜醫正看過了一陣沒看出個什麼就走了,然而瞿心燈留了個心眼子,飛鴿傳書吧許紀從內城搖了過來。

得虧是是來了,不來柳淮甚至可能熬不過今夜。

“夏夏,許大夫說怎麼樣?”瞿心燈頭有些疼。

“那兩腳給人踹得要不行了少主,許大夫說眼下他心脈破裂,最遲在七日之內要將那更鋼針取出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瞿夏也急了。

“寫信去催,襄老師到哪裡了?”

“他們已經動身準備往京都出發了,最快也要四五日……”

“四五日……”瞿心燈閉了閉眼睛合算,“時間也差不多……讓許紀這幾天不用回去了,勢必要保住柳淮性命,太后那邊有訊息嗎?”

“應該是怕引起其他的騷亂,太后免了他跪拜的懿旨,浴佛節過後幾天便就是太后的壽辰了,那邊恐怕是無暇顧及這邊。”瞿夏語速飛快。

這樣最好。

瞿心燈扭頭看了看躺在榻上週身插滿銀針的柳淮,嘆了一口氣。

香案上的柳枝枯萎了,瞿心燈今日不曾折新的來,就是折了來,也沒有人侍弄,枕頭底下露出來一段流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