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誰爭誰死,令擂臺上一片蕭殺,冷語中的陳天羅彷彿無敵的神邸,強大得令人心悸。
接下來,如果沒人登臺,他就要挑戰擂主。
對於東洲擂元嬰魁首,陳天羅已經十拿九穩,連西聖張填海都在微微點頭,對手下頭號的大將很是滿意。
閆雨師將錢峰交給其他人,自己緩緩起身。
對她來說,接下來的惡戰,將是拼死一搏。
嗡……
嗡……
擂臺的上方響起古怪的聲音,就像有什麼東西在劃破空氣斬落。
陳天羅猛然抬頭,只見一抹寒芒從烏雲裡顯現。
猶如一道沖天而降的閃電,那抹寒芒急速墜落,咔嚓一聲,插進了擂臺中心。
連隕鐵打造的擂臺都被刺穿。
落地的是一把長刀,古樸無華,甚至有些鏽跡,看不出任何特別之處,但刀刃卻在扭曲,彷彿刀身裡藏著什麼兇魔。
嘭!
握刀的手,穩如磐石,刀的主人出現在擂臺中心,額頭處的一縷白髮在風雨中擺個不停。
登臺的是個青年。
東洲的修士沒幾個認得。
不過南州的修士中卻沒幾個人不認得。
“範刀?”常生愣住了,他沒想到範刀居然會去對戰陳天羅。
範刀登臺他不意外,以那傢伙的脾氣,見好處就佔才是他的本性,可陳天羅明顯是個難以戰勝的對手。
那就是一塊鐵板,範刀犯不著去踢鐵板。
出乎預料的不僅常生。
“小崽子,居然敢登臺……”
西聖一方,龍巖宗的太上長老宏飛低聲罵道,臉色陰沉。
“那不是範刀麼,他怎麼登臺了?”齊危水不明所以。
“範刀居然元嬰了!”李輕舟低撥出聲。
“嶺南刀爺,果然非同小可,被我們小師叔差點坑死都能破入元嬰,厲害。”趙一人點頭讚道。
“刀爺威武!砍他丫的!”喬三哥振臂高呼。
看多人都認出了範刀,只是沒人想得通為何範刀會登臺。
“嶺北雙煞,範刀。”
陳天羅認出了來人,微眯雙眼,警告道:“進階元嬰不容易,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剛學會走就要跑,會被摔死的。”
“沒關係,我天生就會跑。”範刀撇了撇嘴,道:“聽說再快的刀也破不開你的天羅盾,我來試試,看看我這把刀,能不能破開你的盾。”
說話間範刀手腕一動,插在擂臺上的長刀被緩緩提起,與此同時,極品法寶的氣息轟然四散。
“妖刀九嬰……”
陳天羅的眼底掠過一絲忌憚,隨後瞭然的點點頭,道:“原來你是想替那斬天驕來擋我第三局,看來你們雙煞還真是兄弟義氣。”
“兄弟義氣?”
範刀聽完這句話直接嗤笑了起來,罵道:“常恨天他算個屁,老子就是看不慣你們西聖殿而已!”
一句看不慣你們西聖殿,聽得滿場寂靜,接著便是譁然大起。
範刀已經沒有了宗門撐腰,一個人居然敢公然對抗西聖殿,單單這份膽量就足夠驚人。
扶搖峰上,被罵的常生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鬆了一口氣。
不管範刀出於什麼目的登臺,只要他肯出手,就有擋下陳天羅的機會。
嶺北雙煞,可不是白叫的。
能在金丹境界就與斬天驕齊名,範刀的能耐沒人比常生還清楚。
那是個能在暗無天日的地底,在恐怖的大妖獸巢裡存活多年的傢伙,刨去能力不說,就這份生命力就無人能比。
“好大的口氣,誰給他的膽量。”
張填海臉色微沉,人家公開挑釁他的西聖殿,擺明了沒將他這位西聖放在眼裡。
“那小崽子向來狂妄,而且膽大包天。”宏飛在一旁低聲道:“我用了上千條人命才試驗出一個能與九嬰同源的人,那把刀,就是他狂妄的本錢,不過沒關係,刀是我給他的,我會親手收回來。”
妖刀九嬰,修真界大名鼎鼎的異寶,與長生劍同階,堪稱絕世寶刀。
盯著出鞘的妖刀,陳天羅凝重了起來。
錢峰的雙刀只是上品法寶而已,他不在乎,但範刀的刀卻是極品法寶。
錢峰的雙刀是鈍的,妖刀九嬰卻鋒利無匹。
“好一個看不慣,嶺北雙煞果然都是桀驁之輩。”陳天羅冷笑著點了點頭,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