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之戰,非同小可。
出手便是風起雲動。
陳天羅動用了極品法寶天羅盾,錢峰則繼續以雙刀相接。
在修真界,極品法寶的數量十分稀少,並非所有元嬰強者都有極品法寶可用,大多的元嬰修士依舊以上品法寶為主。
然而相差了一階的法寶,將成為交戰中至關重要的因素。
陳天羅本身就有元嬰中期的修為,比錢峰高了一個小境界,手裡又有極品法寶,這一戰的結果其實早已分出。
轟鳴過後,擂臺上濺起一片鮮血。
錢峰以大刀扛住了重劍,小刀卻擋不住天羅盾的一擊,此時他右臂的血肉完全碎裂,被極品法寶的威能攪碎,只剩下白骨。
拖著一條白骨手臂的錢峰,疼得差點昏死過去,但強大的意志力讓他保持著清新。
因為他十分清楚,如果他昏死過後,小師妹將迎來一個無法戰勝的敵人。
他僅僅毀壞了強敵的一些下品飛劍而已,陳天羅根本毫髮無損,實力幾乎沒有太多的損耗。
不行……
必須拖住他……
哪怕多斬碎他幾把劍……
錢峰咬著牙,以強大的靈力封住了斷臂的血液,儘管手臂已成白骨,手裡依舊死死的握著紫刀。
緩緩起身,錢峰盯著陳天羅,沙啞道:“我的刀,還沒鈍,再來!”
“大師兄!”
閆雨師就站在擂臺邊緣,她眼睜睜看著大師兄被轟碎了手臂,那隻白骨手讓人觸目驚心。
拼到這種地步,已經是搏命。
對於閆雨師的呼喊,錢峰置若罔聞,目光冷靜的盯著強敵。
他在盡力。
盡一份大師兄的全力。
天空陰沉,不知何時匯聚起漫天烏雲。
擂臺上的惡戰,看得周圍的人群無比震驚,尤其那握刀的白骨手臂。
“白骨手臂!不要命了這是?”
“為了爭個女人而已,拼到這種程度值得嗎?”
“怎麼不值得?那可是靈羽樓的繼承人!贏了就是靈羽樓未來的主人!”
“為了一座靈羽樓,很多人都會拼命,元嬰也不例外。”
“不一定,也許人家不為了靈羽樓。”
“不為靈羽樓還能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幫他師妹擋幾個強敵?人都是自私的,誰也不例外,修真界只有殘酷!”
“是啊,修真界的確殘酷,但也有真情,比如說兄妹之情,兄弟之情。”
“別說笑了,天下哪有什麼真正的兄弟之情,哪有……好像,真的有……”
議論的聲音漸漸沉默。
儘管修真界冷漠而殘酷,但的確存在著真情。
不久前,以一劍之威成為金丹魁首的傢伙,不就是有情人麼。
轟隆隆。
雷鳴滾滾。
冷雨傾盆。
冰涼的雨水濺起了雨霧,模糊了錢峰的雙眼。
……
“大師兄!救命呀!好大的一條蜈蚣!我害怕!”
錢峰的耳邊響起了多年前的呼喊,那時候的小師妹還是個幾歲的娃娃,就被父親逼著去一處荒山練劍,山裡有大蜈蚣,很是嚇人。
“雨師不怕,師兄的刀最快,你看,蜈蚣兩半了。”
看護小師妹練劍的錢峰,微笑著將刀抬了起來,果然,刀刃下的大蜈蚣變成了兩半,再也不動了。
“大師兄真厲害!”
孩提時代的閆雨師歡快的拍著小手,滿臉崇拜。
在閆雨師的眼裡,大師兄是一位穩重而善良的長輩,十分親切。
“大師兄!別拼了!”
隔著擂臺的陣法,閆雨師焦急的呼喊,她不想讓大師兄去送死。
“雨師不怕,師兄的刀,還很快……”
錢峰歪過頭,對小師妹擠出個難看的笑容,就被迎面而來的劍氣盡數籠罩。
再一次的交鋒,陳天羅不在留手。
重劍斬落的同時,數百柄飛劍相隨,劍氣如潮。
既然錢峰冥頑不靈,那就將其斬於劍下。
大刀依舊用來格擋,迎著劍氣如風中敗柳,小刀則改變了攻勢,脫手而出,繞開劍氣與重盾,直奔陳天羅的後心。
紫刀小巧,御起後速度快如閃電。
這把刀錢峰從不離手,一旦離手,將是他最後的殺招。
遠超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