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明宇,好象從來也沒做到這樣子過。
他對我總是……嗯,準確的形容一下就是……點到即止。
我對他呢,雖然很渴望,但是總是得不到太多。就算可以做……也要受這個,這個,體能和技巧的限制。
雖然心裡對他嘔得要死,不過不能不承認,他體能很好,技巧也沒得說。
只不過,他不應該對著我發情,這一點是……無論如何不能忽略的硬傷。
剛才我們做的,不能叫交歡。
或者……叫強暴?
浴桶被收拾出去,龍成天坐在床邊,拿著一張摺子在看,我趴在那裡挺屍,權當身旁是個死人,自己也是個死人。
“白風?”
我不吭聲。
他自顧自向下說:“我知道你氣我什麼。你和明宇在井口的時候,我先喚了他的名字。”
我什麼也沒聽到,沒聽到啊沒聽到……
“你也應該是知道,人的習慣,是很牢固的。我知道他和你都在底下,多年來心中都習慣著,所以張口就是他的名字。而且,也有另一個原因,你出聲叫我,聲音清晰,應該是沒有受什麼傷,但是他沒有動靜……我當時腦子裡第一下便想到,他是不是受了重傷出不得聲……”
一綹頭髮在脖子裡,很癢。
我慢慢抬手,想把它拂開。
和我有什麼關係啊。我只知道明宇不愛你,這就行了。
“可是明宇出來的那一刻暗道便塌了……我當時心頭一空,象是被挖去了一塊……”
肉麻,你當我會相信。
“你不相,也是自然。”
咦?我張開眼,我只在心裡說說,他有透視眼麼?
怎麼他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
“呵……你出去一年,心事比先前還外露,什麼都寫在臉上。”
哦。
我轉過頭去面朝床裡。
“我一直以為,你只是,不要緊的人……時常的在心中這樣告訴過自己。說話有趣,在正途上也很有用,在床上的時候生澀得讓人想一口吞掉……”
噯噯,說話注意點,別動不動扯到限制級話題。
“明宇昏迷了兩天,後來,我取到六陽丹的解藥給他服下。他醒來知道你還是……死了,那種空洞的眼神,我從來沒有見過……”
是麼?
我心裡有些竊喜,原來明宇那樣為我傷心過。
“你是聰明面孔笨肚腸,”他用摺子碰碰我的耳朵:“多少人想要你的命,一個人也不帶,跑到那麼僻靜的地方去。如果不是對方不想留下痕跡,放了迷藥再縱火……如果一刀砍下去,你早就銷帳了,還用得著今天我再被你氣得七葷八素的。”
我悻悻地說:“誰想看到你啊?你放我走,我也好你也清靜。”
他聲音裡有笑意:“休想。”
就知道和獨裁者沒什麼好談判的。
我把被子拉過來蒙著頭。
多半是起風了,窗上的綿紙被吹得悉簌作響。
“白風,你希望明宇來麼?”
他突然問。
我愣了一下,後背僵住,然後很快說:“要你管。”
他輕喟:“我也不知道……我是希望他來,還是希望他不要來。”
我有些不解,但是並沒有向他問出來。
他難道不是希望明宇到他身邊來?不想再見明宇的麼?
為什麼……希望又不希望?
外頭北風大作,卻隱隱有一縷簫音,幽婉動人,纏綿如泣,在呼嘯的北風中竟然一絲不亂,輕而韌,遠而甯,穩穩的傳入耳中。
我有些疑惑,微微欠起身來,這樣的天氣,誰在江上吹簫?而且樂音如此不凡,想必吹奏者內功造詣一定頗深。
龍成天一笑:“來了?”
我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