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機會的。
“你就是張東吧!”來人笑呵呵道:“陛下的旨意你都聽到了。安南列入華夏疆土,你們要想建國,只怕是不行了。”
張東連忙道:“陛下英明,這是理所當然的,我沒有什麼說的。”
對方搖頭,“沒有什麼說的可不行……你還要協助均田才行,畢竟你現在在安南頗有名望!”
張東怔了怔,為難道:“草民,草民願意,只是,只是我現在以什麼身份,只怕不方便……”
對面之人哈哈大笑,“什麼身份,你看看這個就行了。”
說著,他把一封書信遞給了張東。
張東接在手裡,展開之後,看了又看,面色漸漸驚駭起來。
“這,這真是,真是太師寫的?”
對面的年輕人呵呵一笑,“怎麼?你還不信!也不知道你什麼福氣,太師竟然認了你這個侄子!你說說,你怎麼不說是太師的兒子啊?”
張東嘿嘿一笑,“我可不是想說來的,就怕我爹知道了打我屁股!”
對面的年輕人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竟然伸出手,跟張東握在了一起。
“我叫胡儼,算是太師執導過的學生,奈何他老人家沒有正式收下我,不如你運氣好,我這次過來,就是想了解一下安南的均田情況,少不得要麻煩張兄,辛苦你了!”
張東怔了怔,他還不知道胡儼是誰,這時候張玉突然道:“我好想看過大人的文章……您,您是駙馬吧?”
這一句話,可把張東嚇壞了,他連忙抽手,開玩笑……他怎麼敢和駙馬爺相提並論啊!
哪知道胡儼的手勁十足,竟然掙脫不了。
“張兄,你都是太師侄子了,你不會不知道這個身份有多尊貴吧?再說了,咱們和衷共濟,要一起聯手,才能把事情辦好!”
張東終歸於無言以對,只能點頭答應。
派胡儼過來,也是深思熟慮的。
像錢唐那個級別的,過來了就必須大刀闊斧,沒什麼好說的。
胡儼年輕,雖然和公主訂婚,但卻沒有成親,地位不算太高。但是他作為一個學者,十分踏實肯幹,懂得實事求是,因地制宜,屬於張希孟也比較賞識的年輕人。
讓他過來,也是理所當然。
雙方互相通氣之後,胡儼立刻意識到了問題,安南這個國家,老百姓確實太苦了……按理說這裡水熱條件極好,產出也算不少,老百姓應該能過得很好。
但是對不起,自從安南自立以來,就總是處於戰亂之中。
自己打,和外人打,元朝三次進攻,安南勉強抵抗,付出了巨大代價,總算保住了國家,但是安南卻沒有休養生息,與民休息。
反而繼續向南,對占城發動攻勢,北邊捱了揍,跑南邊找補。
這個思路也是絕了。
國家時刻處於戰亂之中,老百姓一刻不得安生。
安南還推行世兵,這麼大的國家,一次動員出十二萬人,簡直讓人咋舌。
胡儼瞭解情況之後,立刻制定了相應的方略,支援均田,但同時要降低稅賦,把田賦定在百分之十,除此之外,再也沒有額外的稅收。
這條命令下去,安南就不是沸騰了,而是直接炸鍋了,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最先完成均田的清化百姓,唱著歌,跳著舞,把稅糧送到了張東的軍營中。
這個舉動,簡直把人都看傻了,還有樂顛顛去交稅的,這是什麼樂事嗎?
還真就是樂事,過去一半的收成要交上去,除此之外,還要供養地方豪強地主,層層疊疊,老百姓連三成收成都保不住,哪裡來的熱情。
現在可不一樣了,自己能留下了九成,這個賬誰都能算得清楚。
他們如此興奮,完完全全,感染了周圍所有的人。
還沒等明軍過來,各地就有軍戶牽頭,組成民兵,丈量土地,只等明軍過來,就可以大功告成。
因為胡儼還頒佈了一條命令,均田之後,得到土地,就廢除所謂的世兵……所有百姓,全都一樣。
就算是世兵子弟,也能入學,參加考試,成為官吏。
在大明,能進入軍中,那是一步登天。可是在安南,作為世兵,卻是悽慘無比,被人鄙視的行業,屬於賊配軍。大宋正統在安南了。
有了這一條命令,數量眾多世兵子弟,完完全全,站在了大明這一邊,短短時間之內,就有三分之一的安南土地,落實了均田。
而安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