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了宗赫你的面子,不想親手來殺我,如此一來,便只剩你一人。
所以說,不是為父我要你動手,而是你非動手不可。”
行雲在旁聞言,心下一怔,沒想到如何處置蕭壽臣一事。竟還有如此一說。
蕭壽臣看著在場眾人都是一怔,微笑道:“要說被親子殺了卻也不錯,這世人可是少有經歷。
你的性子並不隨我,優柔的很,今日你親手殺了我,便會為此內疚一世,如此說來。到也算是對你的懲罰了,如此好事。我又為何不答應?”
言罷,蕭壽臣竟是意猶未盡。又再輕笑了笑,似有多快慰。
再看行君,此刻面上早已是漲了通紅,他自一進門便剋制自己。強要自己平靜,可經蕭壽臣如此一說,憤怒,惱恨。痛苦,驚慌,便似火山噴湧般,一齊湧上心頭!渾身竟止不住的顫抖!
行雲見行君如此難過,心下大恨道:“這蕭壽臣何其毒辣,面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不說悔過,竟還想借此懲罰於他!這世間竟真有此無情之人!”
再是轉念一想,行雲不禁暗道:“師弟此時一劍刺下去,怕真會如蕭壽臣所說地那樣,自責一世了!”
行雲想到這裡,便要上前勸慰,不想卻被秦百程拉住,便聽他悄聲道:“他們父子之事,便讓他們父子解決,宗主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秦百程本來並不贊成行雲讓行君處置蕭壽臣,他擔心行君會將蕭壽臣放了,可此刻看來,蕭壽臣反是一心求死,既然如此,那又何樂而不為?
“宗主要是插手其間,這蕭壽臣一樣的死,結果卻是反令宗主師兄弟間大生芥蒂!到不如就讓那行君去殺好了。”
對秦百程來說,行雲身為萬劍宗的宗主遠比行君重要的多,他自然不會去在乎行君的感受。
秦百程的動作瞞不過蕭壽臣,不過他雖是看到,卻也沒說什麼,只是再對行君笑道:“你雖為我的親子,可十餘年來未見我一面,又怎能知我為人如何?記住,蕭某非是貪生怕死之輩,此生轟烈,無論生死,已是足夠,難不成你想見我求饒不成?”
蕭壽臣說完,也不再去看行君,將眼睛合了上,就此閉目養神起來,廳中除了幾人呼吸聲外,便是一陣的寂靜。
這廳裡發生了什麼,宗主府外地朝劍門下因為離的遠,都沒聽清楚,不過這壓抑的氣氛卻仍是感受的到,此刻也都是面面相窺。
被秦百程拉了住的行雲,聽了蕭壽臣之言,心下更急:“這分明是在激師弟動手!”
行雲不殺蕭壽臣,不過是不想因此壞了與行君的兄弟之誼,可怎也沒想到蕭壽臣反是逼行君下手,好讓行君一生一世的愧疚!當下不禁暗道:“既然蕭壽臣自以為算地透了,那我今日便絕不能讓他得逞!就由我殺了他也好讓他死的不痛不快!”
再看看行君,行雲決心暗下道:“就算師弟會因此怨我,也總好過讓他自責一生!”
想到這裡,行雲正要讓秦百程放手,卻忽是聽行君冷道:“我師兄不對你下手,全是因為顧及到我地感受,與我師兄比起,你這父親又給了我什麼?
你生我之恩,早便在那夜峨眉取劍之時還的清了,既然你今日想死,那我便成全你!這一劍下去,了你心願!且看我是否會內疚一生!”
話說到這裡,行君地面色竟是平和了下來,看不出一絲的悲喜,行雲暗道不好,當下便要阻止,可他此刻內傷未愈,全沒半分內力,怎掙的開秦百程?稍一耽擱,就見行君手中期頤往前一刺,“噗”的一聲輕響,直貫了蕭壽臣地前胸而入!
蕭壽臣隨即一震,猛地睜開眼睛,面色竟是有些古怪,看了看行君,忽然放聲大笑起來,笑聲越來越響,全無往日裡的儒雅矜持。
一時間,廳中滿是蕭壽臣的狂笑之聲。
第十卷
第五八零章 … 偏是無此好肺肝
壽臣這一笑,直笑的眾人心下發毛,雖說他早被制住毒心計已是深植人心,正是反常既妖!
眾人都暗裡戒備,生恐蕭壽臣驟起發難,一個被制住武功的將死之人,卻仍能讓萬劍宗上下如此忌憚,便是恨不得生啖了他的秦百程也不禁暗裡佩服。
而那蕭壽臣的笑聲也越來越是響亮,就好似他見了什麼可笑之事,笑聲之中全無半分做作之感。
不過期頤劍身甚寬,行君這一劍貫胸而入,創口自然頗大,不片刻,蕭壽臣的笑聲嘎然而止,被上湧的氣血嗆了到,笑聲隨即變做咕嚕咕嚕的血泡之聲,聽著煞是駭人!
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