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木蓮子師父的下落我雖是在意,可我如今卻是自身難保,最多隻能通知師門。
至於動身去尋,怕只有等這此劫難過去,才有機會。”
正想了到此,外面忽是一陣喧譁聲起,腳步紛亂,行雲和秦百程聽了,立是站了起來,互視了一眼,心道:“可是韓庸他們回來了?”
第十卷
第五七八章 … 偏是無此好肺肝
來的確實是韓庸,只不過那喧譁的卻是朝劍門下。
外面的小雨連綿不休,擋不住眾人的憤怒,韓庸一行十餘人聯袂上山,本就在等候訊息的朝劍門下登時被驚動,迎了上去,問不幾句,真相便已大白。
殘派與萬劍宗的關係錯綜,親戚好友自是不在少數,更何況此來都是殘派宿老,德高望重,眾人自不會再有什麼懷疑,如此一來,根本便不用行雲再費唇舌,蕭壽臣的罪名便坐的實了,這到是行雲沒有想到的。
經過萬劍宗下口口相傳,知情之人全都義憤填膺,一個個隨了韓庸等人的身後,朝宗主府而來,聲勢浩蕩,所為的正是蕭壽臣。
自韓庸進來後,行雲便知大勢已定,不論萬劍宗是否能逃過日後一劫,這萬劍宗內,卻是再無蕭壽臣說話的餘地,這場宗主之爭,蕭壽臣輸了,輸的徹底。
韓庸一行還未進廳,便是看到坐在椅上的蕭壽臣,正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殘派眾人見了蕭壽臣,自然出離憤怒,五日裡連續奔波的疲勞,在此刻一掃而空!要非是礙於行雲在場,這些人怕是早就撲了上去,將蕭壽臣刺上十個八個窟窿,才能稍解心頭之恨。
不過蕭壽臣卻仍是泰然自若,面對宗主府內外的聲討,全是充耳不聞,只對行雲笑道:“這一陣是宗主勝了,正所謂願賭服輸,宗主如何裁決,壽臣一任聽之,絕不二言。”
秦百程在旁冷笑道:“鐵證如山,你認與不認又有何分別?”說著轉頭對行雲道:“宗主,此人絕不可留,還望立刻誅之,以平全宗上下怒氣!以絕萬劍宗之後患!”
行雲自然不想留蕭壽臣的性命,蕭壽臣不死,於萬劍宗,於自己。都是一大禍根。
所以蕭壽臣該死。
更何況,行雲心中明白,蕭壽臣最令人驚懼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心計,武功再強,一人難敵,還可二人三人合力除去,可這心計。殺人難覓其蹤,哪能防的住?這樣的人絕對留不得!
“只是我那師弟。”行雲眉頭幾乎擰到了一起,躊躇道。
蕭壽臣死在自己手下,不論是不是自己親自動手,行雲都是擔心,也許行君當面不會說什麼,可心裡呢?行雲不想自己兄弟十年之情。因此幻之一旦。
秦百程聞言大急,可卻不好來勸。行雲與行君之間的關係,此老心下清楚的很。這太室山上再沒有親過他們兩兄弟的人。
行雲非是對身旁一無所知,見秦百程和韓庸等人地面色,他心下明白的很,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師弟。行雲便難下的去手。
便在此時,就聽門外喧譁之聲漸小,行雲抬頭看去,就見那千餘朝劍門下竟是分在兩旁。將中間道路讓出,顯是有人走來。
此刻山上,唯行雲馬首是瞻,還有誰能讓朝劍門下如此恭敬?
行雲心下疑惑,不過片刻之後,便是明白過來,因為那人是自己的師弟,行君。
兩日裡不眠不休的陪伴水仙,再加上內傷未復,此刻行君的面色蒼白到了極處,蒼白中透著青灰色,可卻仍然支援著一步步朝宗主府走來。
看著行君緩慢而堅定的腳步,朝劍門下的喧囂消失地無影無蹤。
行君雖說是蕭壽臣的兒子,可他另一個身份卻是行雲的師弟,萬劍宗宗主的師弟。此次行君上山來助行雲,如何的不惜性命,如何的重情重義,他們也算是親眼得見,心下自是敬重。
更何況行君與蕭壽臣之間的恩怨,這些人也是知道大概,這些都是秦百程經過行雲地授意傳了出去的,為地便是不想因蕭壽臣
壞了自己師弟地將來。
這朝劍門掌門之位是行君的,行雲早便有此打算,就是這萬劍宗的宗主,只要行君有那意願,行雲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只是自己再如何為行君做了決定,卻也不能不顧及這朝劍門下的感受,行君是蕭壽臣地兒子,一等蕭壽臣的罪證確鑿,這些朝劍門下會如何看待行君?行雲自然不會想不到這一點。
所以他才會託付秦百程來幫助自己,在這兩天裡把內情傳了出去,秦百程雖是恨那蕭壽臣,可對行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