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過去。
“清風?”眼看著越走越偏,桐月汐只得低低地喚了一聲,希望他可以聽見。
“有什麼吩咐?”清風耳朵很尖,聽見之後當即從一處屋子中跑了出來,嘴裡還塞著一個白饅頭。
桐月汐抿嘴偷笑,示意他將東西吃完之後再說話。
清風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下將嘴中的東西囫圇吞下,“說吧。怎麼了?”
“可否幫我去買個孔明燈?然後把這個貼上就好。”桐月汐有些侷促地笑了下,從袖子中摸出了一個小香囊,“我身上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這個還是不久前做的。若是可以當作買孔明燈的銀兩……你便收下。若是不行……”
“夠了夠了。”清風快速接過香囊和宣紙,紅著耳朵將香囊塞進了懷中,“我這就去買。”
“謝了。”桐月汐立刻福了福身子算作感謝。
楚越在二樓看著她的舉動,挑了下眉,“雪月。你這般用我的人,可是經過我的同意?”
桐月汐微微地揚起頭,看著在燈籠下的楚越,清朗地開了口,“楚公子,我這可是在幫你的忙呢。”
“幫我的忙?”楚越輕點欄杆,縱身躍下,站在了桐月汐的面前。
“傅墨雲可是財主?”桐月汐輕輕地說著,也不在乎他不悅的目光。
“是。可是,你們兩的關係似乎沒那麼簡單吧?”楚越進一步逼進桐月汐,他現在可是非常想要撬開桐月汐的嘴,看看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桐月汐笑意更濃,雖然今日這件事她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信口雌黃這一點她可是已經練得如火純清,“傅公子今日可有上朝?”
“沒有。然後你要說什麼?”楚越快速地回答,冷冷地看著。
“他沒有上朝。皇帝也沒有責怪。後面的話我就不用說了吧。若是單純覺著我和傅公子為了你儂我儂。這般陣仗,我們可受不起。”桐月汐半真半假地說著。
楚越完全不管桐月汐的話,只是冷冷地盯著。
桐月汐聳了下肩,就這樣站著讓他盯著。
“你最好祈禱不要讓我抓到任何把柄。”楚越嘆了口氣,警告桐月汐。
桐月汐的笑意更濃,“楚公子,你似乎很忌憚我?我不過一介賤民,你這是何苦。”
楚越的臉色忽然就變了下,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桐月汐究竟什麼時候已經成為能夠讓他忌憚的人了?
剛來的時候,是圓是扁還不是任憑自己揉捏。
二皇子也給了自己權利……
後來,項之恆和傅墨雲明裡暗裡地護著。
二皇子也上了心,讓自己好生護著。
還有武林上的人……
再加上熊權和陳學的側目。
她似乎已經不能隨意揉捏了……
“你確定你現在還算得上是一介賤民?當真是想笑掉我的大牙不成?”楚越失笑,目光卻是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莫如雪的地方,“我倒是很好奇,這次的花魁大典,你到底有沒有把握?”
“把握?沒有。”桐月汐嘆了口氣,“是必須拿下。”
楚越側過頭,“我發現,我現在已經不能掌控你了。”
桐月汐抿了抿嘴,轉頭看向門口,半空中已升起了孔明燈,“你只是錯過了掌控我的機會。”
楚越順著目光看了過去,暗自搖頭,“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將你碎屍萬段。”
桐月汐轉過身,臉上盡是笑意,“你可以。但你不會。如果失去了我,你會丟失更多的籌碼。得不償失。”
楚越的目光更暗,心中卻是不由將鵑姐與桐月汐比較了起來。
一個是聽從於自己的玩偶,一個是有著主見卻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如果讓他選擇,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那個助自己一臂之力的。但是他可不想要一個會隨時成為自己的敵人的人。
“那奴家就先行告退了。”桐月汐又笑了一下,福了福身子離開。
楚越點了下頭,並未阻攔。
就像她說的,他已經失去了機會。
她的生死已經無法掌握在他的手中,不過也無法掌握在她自己手中了。
楚越露出了陰冷的笑意。
有所得必有所失。
她的名號越響,所吸引的人越多,便遲早會有各色的人想要佔有。
而現如今,有權的有錢的,哪個沒有什麼奇怪的癖好?
別說死了,便是死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