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名姓不知道,只知道叫爹孃,至於家住何方他也說不清楚,只記得自己住村子叫王村。
至於另外兩個傷勢較輕孩子,一個年齡太小,說不清楚。還有個女孩說自己家鄉遭了災,父母都不了,她跟著別人出來討飯,有人對她說有好吃她就跟著那人走,之後就被關了地牢裡,直到於懿來救出他們。
鄭醫生想了想道:“沒什麼印象,但總是條線索。”
於懿道:“我還要回去做工,能不能麻煩鄭醫生,幫忙打聽一下王村哪裡,還有另外這三個孩子,也要暫時留醫院裡,我不能帶他們回去……”
鄭醫生了解地點點頭:“姑娘你先回去吧,要是方便話就來看看他們,要是不方便就別勉強。如果找不到他們父母,教會還資助了慈愛院,那裡可以收留孤兒。”
於懿從醫院出來,匆匆趕回去,洋房裡靜悄悄,於懿原路從後門溜進去,回到了自己房內。她換下身上弄髒衣物藏好,簡單擦洗了一下身子後換上乾淨衣衫,剛剛躺回床上去一小會兒,就聽見汽車從車道上駛近聲音。
開車門,關車門,靜謐夜裡,這些聲音雖然輕卻清晰無比。於懿仍然不敢相信,那個表面上看起來和尋常人一樣,只是略顯兇悍霸道軍閥,骨子裡竟然有著這麼殘忍嗜血一面!她不由得就是一陣不寒而慄。丁靜曼是不是知道他這一面呢?屠飛白什麼時候才會發現有人進了他書房後面暗室呢?
隔了好一會兒沒什麼聲音,於懿想這麼晚了屠飛白大概也不會去書房了,那麼他就至少要到明天早上才會發現異常了。她大半個夜晚都處於精神極度緊張狀態,身心都非常疲乏,一旦放鬆下來後就很睡著了。
……
房門被開啟,於懿於瞬間驚醒,抬頭望向門口。一個黑色人影站門口,揹著走道里昏暗燈光,看不清楚他樣貌,但看那筆挺軍裝輪廓,於懿大致能猜到他是誰。
不過她還是輕聲問了句:“誰?”於懿聲音裡驚慌並非完全假裝,見過那個可怕密室之後,她真開始害怕這個人了。
“我。”
於懿抓起床頭外衣迅速穿上:“是太太病又發了嗎?阿桔睡得太死了沒有聽到太太叫……”
屠飛白沒有說話,抬手開啟了房內燈。於懿不適應地半眯起雙眼,同時抬臂遮眼前。屠飛白緩步走近床邊。
於懿把紐扣扣好,下床穿好鞋子,慌亂地看著屠飛白,不知該說什麼好:“司令,這麼晚了……”
屠飛白見她確是一副剛睡醒樣子,頭髮披散著還有些亂,但他身邊人裡面,只有阿桔是近才出現,要說可疑,只有她可疑。
他冷冷開口道:“你去過書房嗎?”
於懿一個勁地搖頭:“沒有!”
屠飛白雙眼一眯:“你慌什麼?”
於懿雙手交握,護胸前,怯怯道:“這麼晚了,司令突然闖進來……”
屠飛白挑了挑眉毛,算是認同了她這個理由,但卻仍不打算放過她,他緊緊盯著她,慢慢說道:“今晚有人偷偷進了我書房,偷走了一些東西……”
於懿一副突然明白過來樣子,急忙拼命地搖頭:“不是阿桔偷!司令,您要相信阿桔啊。司令和太太都對阿桔很好,阿桔想好好幹活,要是太太不嫌棄,阿桔想這裡一直做下去,阿桔不會偷東西,爹孃從小就教,偷東西是不好做,要是……”
“真不是你偷?”
“真不是!阿桔從來沒有去過書房裡面,只有上次太太去送湯水時候到過門口。還有,還有……”
“還有?”
“還有一次太太午睡時候,阿桔想到樓下打掃,那時候走到過書房門口,不過阿桔沒進去過啊,因為那時候龔校尉從書房裡面出來了。”
屠飛白意外至極:“龔校尉?這是哪一天?當時我書房嗎?”
“就是阿桔剛來沒幾天事,那天龔校尉還拉著阿桔說要帶阿桔去夜總會見識,後來司令就從外面進來了。”
“是我帶你坐車那一天?”
於懿點點頭。
屠飛白眉頭深深皺起,今晚龔石一直都和自己一起,按說他是沒有機會放走那幾個孩子,他思忖著,半信半疑地看了於懿一眼。
於懿見已經成功把疑點轉移倒了龔石身上,就再加了一把火:“昨日下午,阿桔也瞧見龔校尉從書房出來了,好像還藏了什麼東西懷裡……”
屠飛白喝道:“昨天你為什麼不說?!”
於懿瑟縮了一下,向後退了半步:“那時阿桔不知道,只以為是司令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