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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所以,進行這樣的事情,目的何在,就必須先肯定。如果沒有目的,白痴也不會去這樣自己找自己的麻煩。

而把人頭換成假的,有甚麼用處,對甚麼人有利,卻誰也說不上來。

而且根據姚女士的敘述,在姚教授臨死和死亡之後,只有姚董事長和「那個人」在旁,如果有這種事情發生,這兩人就算不是主謀,也必定是參與者。

這就形成了對姚董事長非常嚴重的指控!

姚女士在敘述這件事情的時候,雖然沒有直接提出指控來,可是實際上等於已經提出。然而她又絕對可以肯定姚董事長對姚教授的兄弟之情非常誠篤,那麼姚董事長又怎麼會去殘害兄長的身體,更不用說謀殺了!

所以可以看出姚女士的敘述和她的感覺,根本矛盾,互相混亂,不知所云,可以說是她在姚教授去世,她感到極度哀傷之後,情緒上的紊亂所引起的妄想。

得到了這樣的結論,我取下了望遠鏡,看到小郭和白素,和我一樣,也取下望遠鏡,只有姚女士,身子俯向前,還在十分用心地觀察。

小郭和白素與我動作一致,當然是表示想法也一樣,我們相視苦笑,真有些不明白自己來到這裡究竟是為了甚麼,只好自己解嘲,說至少姚教授是一位值得來唁的偉大學者。

我們已經準備轉身離去,就在這時候,忽然聽到一聲怒吼,聲響十分驚人:「大湖你在幹甚麼!」

隨看怒吼聲:只見一個六十來歲,身形略胖,相當高大,氣派不凡的老人,大步向前趕來,所過之處,所有人紛紛退開讓路,不少人還在百忙之中,向他恭敬地行禮。

從這種氣勢來看,不問可知,來者一定就是姚董事長了。

果然,在怒吼聲中,姚女士陡然一震,轉過頭來,這時候她還戴看望遠鏡,而姚董事長已經來到了近前,所以在姚女士看出來,景像一定非常奇特,這一點可以從她那種難以形容的駭然神情上得到證明。

她張大了口,叫了一聲:「爸…」

她下面的話還沒有出口,姚董事長又是一聲大喝:「你在搗甚麼鬼!」

姚女士曾經說過她父親從小就對她十分嚴厲,可是現在我們才知道這嚴厲居然可怕到了這種程度。姚女士早已成年,在積威之下,對父親還是感到害怕,那在情理之中。然而姚董事長對成年而且事業上大有成就的女兒,還是把她當成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對付,其是不可思議,而且就算是責斥小孩,也應該顧及小孩的感覺,不應該在那麼多人面前進行。

而姚董事長這位嚴父,卻當眾不但大聲喝罵,而且還有動作,手疾揚起來,看他的動作趨勢,就像是順手想打姚女士一個耳光!

天下竟然有這樣的父親!

雖然他的動作很快,而且姚女士也完全不知道躲避,只是自然而然地縮了縮頸,由此可知這樣的場面,不知道曾經出現過多少次,姚女士早就習慣了。

然而這次不同,這次有我們在場,我和白素在他手才揚起來的時候,就齊聲發出了一聲斷喝。

這位想打人的董事長,總算手在半空中停了一停,改變了他想打人的動作,改成伸手將姚女士所戴的望遠鏡,抓了下來,摔在地上,而怒氣不止,還用腳去踩,連踩了七八下之多,怒容仍然不減,真是歎為觀止!

姚女士瑟縮而立,一動都不敢動,而姚董事長向我們望來,顯然因為我和白素剛才喝阻了他的行動,使他把怒氣發洩在我們的身上,向我們厲聲喝道:「你們兩個,是甚麼東西!」

我這時候,感到好笑,多於生氣,聽到他這樣問,忽然想到今狐衝先生對同樣問題的回答,於是照學:「你又是甚麼南北?」

小郭忍不住哈哈大笑,姚女士用力扯我衣服,白素在一旁微笑,姚董事長顯然不知道我這個回答大有來歷,徵了一徵,瞪看我,向姚女士怒道:「大湖!這些雜七雜八的人是你帶來的?叫他們滾!」

而姚女上居然十分順從,連聲道:「是!是!」

我還待發作,白素在我耳邊道:「為了尊重姚教授,我們別鬧事,叫我們滾,我們就滾吧。」

眼前發生的事情,實在是情理所無,真是滑稽無比,所以自素說看,忍不住笑了起來。

白素說得有理,如果鬧將起來,就算將遣個混蛋東西痛打一頓,也就未免對死者太不尊重了。

所以我也哈哈一笑,握了白素的手,向外就走,小郭急急跟在我們後面。幸而姚董事長沒有堅持我們一定要「滾」出去,我們得以走出,算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