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立刻沖天飛上公主的閣樓,站在門邊用他那慣有的低沉威嚴嗓音道:“大夏朝公主殿下,在下蠻族國師鳩跋羅,此次專為擒抓朝廷要犯而來,多有得罪了!”
說著,他的大手一揮,攔在面前的木門被他無聲無息的推開,房間裡的一切瞬時展現在他的視線裡。
只見房間裡有三名女人,中間正襟危坐的正在大夏朝的婉儀公主,她的衣衫上鏽著華麗的綵鳳飛舞圖,眉如遠黛,目如黑珠,面上雖然不施粉黛,但是自有一股皇族的氣質與風儀,此時此刻,婉儀公主的身體略微顫抖了一下,她深深吸了口氣,像是有些懼怕鳩跋羅卻又強自鎮定的樣子。
視線轉往公主的身後,兩名身材嬌小,容貌清秀的婢女正站著瑟瑟發抖,顯然鳩跋羅這個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驚擾了她們。
鳩跋羅一眼之下便已開始失望,這三人顯然都是中原人氏,絕不會是自己想要找的鶻骨亡國公主霍琳。
“她在哪裡?”沉吟片刻後,鳩跋羅決定開門見山的向婉儀公主提問。
婉儀公主又深吸了一口氣,竭力保持自己的心態平靜,衝鳩跋羅故意裝出不解的問道:“誰?我這裡沒有別人啊!”
鳩跋羅目光如炬,自然知道婉儀公主說的不是實話,但是卻也有辦法能逼迫堂堂的大夏朝公主,視線繞著房間裡轉了一圈後,他的目光突然盯在一個東西上,嘴裡冷哼一聲,大步上前將它抓在自己的手中端詳了一陣,然後一把丟到婉儀公主的身前。
那是一把有別於普通兵刃的弧形彎刀。
“這種彎刀是鶻國特有的,當今之世只有霍琳一人用這種兵器。”說到這裡,鳩跋羅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一股無形的壓力從他的體內瘋狂的湧出,直欲把房間裡的三個女人逼得發瘋掉,“說,她在哪裡?”低沉而又威嚴的語調再次響起。
婉儀公主貴為大夏朝公主,一向受人尊崇何時曾被人如此無禮的逼迫質問過,就連威武王在表面上也不會如此對她說話,被鳩跋羅如此無禮的一逼,霎時心裡泛起一種委屈,眼圈變紅,淚水在眼眶裡盈盈流動。即使如此,她仍然選擇倔強的閉緊嘴巴,不肯對鳩跋羅的問題做出回應。
對此,鳩跋羅顯然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疼惜之情,他冷冷一笑,一雙狹長而又深邃的眼睛裡閃過一抹寒意,“雖然你是大夏朝的公主,但你要知道,這裡可是我們圖魯爾國……更何況王子犯法與蔗民同罪。”鳩跋羅這話已經可以算是赤裸裸的威脅了,意思即是如果婉儀公主繼續如此不合作的話,極有可能成為圖魯爾國監牢裡的階下球。
這時一直站在公主身後的侍女小荷終於忍不住出口道:“這位國師你別再逼我們公主了,那位霍琳姑娘早就走了。”
鳩跋羅聽了一怔,然後默用神念靈覺一掃,附近確實沒有發現霍琳的蹤跡,想是她先前趁自己和那兩名中原的女修真糾纏時趁機偷潛了出去,回鶻國的武士聽說最精於藏匿潛蹤之術,果然如此。
一念及此鳩跋羅不禁感到有些遺憾,自己此次出動如此大的陣仗聲勢,原本是志在必得的一次行動卻最後功虧一簣,全怪那兩名女修真壞了自己的大事,想到這裡,他隱藏在長袖下的大手不禁緊了緊,衝眼前強忍著眼淚的婉儀公主道:“你是大夏朝的公主,本師現在不能拿你怎麼樣,但是請你記住一點——這裡是蠻族的國都瓦喇城,並不是你們大夏國,請好自為之。”說完,身材瘦長的鳩跋羅一彎腰從公主的房間裡退了出去,然後沿著驛館的大路大步向前走去。
“國師,情況怎麼樣了。”早就在一旁守候的一品堂修真桑吉忙跳下馬緊跟在他身後問道。
鳩跋羅雙手負後微微搖頭不答,然後視線緩緩停駐在昏倒在地的陳茜與祈若雲身上,“把這兩個女修真帶走,通報大夏朝使團,就說這兩人犯了窩藏和包庇朝廷欽犯的重罪,如果三日內他們不能交出欽犯霍琳,這兩人就要以命抵罪。”
桑吉忙在一旁連連點頭,鳩跋羅的命令下完後,桑吉立刻著手差人去辦了。
早就被驚動的大夏朝侍衛如高得海等人雖然心中憤怒,但是懾於圍困在使團驛館周圍的數前城衛軍,一時之間哪敢輕動(對方是衣甲鮮明的正規軍,別說大夏的侍衛拚武器裝備人數都不及對方,就算真的不顧慮這些暴起反抗,只會被視為異族入侵,到時將引來禁軍等更大的打擊力量,弄不好還會引起兩國開戰的局面),眼睜睜的看著一品堂的修真桑吉率領著城位軍將兩位昏迷的仙子——祈若雲和陳茜綁上押走。
高得海和劉文彪看得心裡不住叫苦:哎呀我的爺,小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