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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與他過激的心跳相得益彰,乾脆又緊湊,目光描繪著身邊人的眉目,伴隨著滴雨聲漸漸潮溼地蘊開一片柔情。

還好是假的,還好不是真的……

尚武帝微微顫顫地低下頭,在離那人耳邊只一層薄紗的距離,情不自禁低喃出被噩夢喚醒的一句心聲:“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也許是埋藏了太久,與其說是在低語,不如說是帶著請求意味的一聲嘆息。熟睡中的男人自然不會因為一句微不可聞的輕嘆而甦醒,然而顧岸像是受到了感應,吧唧了下嘴巴,濃長的眼睫抖動兩下,儼然還有酣甜的睡意。

尚武帝被他預設般的動作逗笑了,鋪天蓋地的慶幸席捲而來,過去的日子早已過去,他絕不會讓那些孤獨彷徨再重演一遍。

沒有任何徵兆的一個夢,尚武帝卻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心慌意亂。

尚武帝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個患得患失的人,在遇到顧岸之前,他甚至是雷厲風行的。手臂一揮出兵西項,羊毫一勾執行新政。即使是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打法,即使為建運河掏空國庫,只要結果是好的,他還是一代明君。

人人都道顧岸是禍國殃民的妖孽,但沒有了顧岸作為約束的尚武帝,大安的百姓或許連嚼皇家秘聞舌根的閒情都不會有。

尚武帝無法不顧慮顧岸,他考慮不周,被怪罪的不會是他,顧岸將被千夫所指。他做錯了決定,被指責的不會是他,顧岸得為他揹負千古罵名。

如此將顧岸推向風口浪尖,尚武帝捨不得,但他更不能控制自己的慾望。

況且,這個睡得像豬一樣的傢伙,愛笑的愛胡鬧的脾氣溫溫的男人,願意以如此低賤的身份留在自己身邊,其實一點都不軟弱。

“小多子,顧岸寶寶怎麼還沒醒?”尚武帝不忍叫醒熟睡中的顧岸,獨自用了早膳回來,顧岸居然還在睡。

“陛下,顧公子昨日太晚歸房,今早在補眠罷了。”

被一個夢打擾,小多子不提醒,尚武帝都快忘了顧岸昨晚一個人在外頭撒歡呢。尚武帝苦笑道:“你去把他叫醒吧。”

“是,陛下。”

顧岸梳洗整齊後從內間走出來,頎長挺拔,倒有點瀟灑翩翩的風範。尚武帝喜愛他不說話時的樣子,沉悶在胸口的鬱氣也緩解許多。

“陛下,我今日與清蓮約好下棋。”果然一開口就讓人生氣。

尚武帝不語,也不哼哼著吃醋,假裝沒聽見似的。

顧岸回想了下似乎沒做什麼出格的事,但還是老實交待了下:“昨日碰見了武林盟主林大俠還有小諸葛楊公子,不過今日他們有事離開了。”

“……”誰問他這個了。

顧岸不解,乾脆一同坐下,問道:“陛下在生氣嗎?不要生氣了。”

“……”尚武帝嘆了口氣,“顧岸寶寶,朕昨日做了個夢。”

顧岸笑他:“陛下還為夢中事憂心,真是小孩子。”

尚武帝無語:“你還記得朕當初是怎麼留下你的嗎?”

“自然記得,不過陛下對爹爹和孃親很好,我早就不怪陛下了。”

尚武帝輕笑:“如果你師父還在,朕也會把你師傅當做親生父親一樣。”

顧岸有些動容,攬住尚武帝的脖子與他親了一會兒,道:“陛下是夢見了我的師傅?”

尚武帝承認他是因那個夢而怕了,所以一句一句逼著顧岸跟他一起回憶:“不是,朕不是問你還記不記得朕怎麼留下你的人,朕是想問你,是否還記得你不再反抗朕的那天。”

顧岸緩緩收了笑:“不會忘記。”

“那就永遠都不要忘記。”

那一日的每一個畫面都還歷歷在目。

尚武帝翻身坐在他身上,手指靈巧,幾件礙事的薄衣只能證明他正在被人猥褻,正被人壓在身下。 顧岸眼前下意識地出現一個身影,幾乎要脫口而出那聲求救。

師傅……顧岸在心中念出了那句呼喚,最終閉上了眼。

不想騎在身上的皇帝卻隨之停止了動作,尚武帝在他耳畔輕笑:“你這幅樣子好像是要殺了朕。”

顧岸睜開眼。

他看見尚武帝那絲笑意,溫柔含著執迷不悔:“你別怕,我不忍心傷你。我會對你好,好到你也捨不得殺了我。”

隨後,他將顧岸弄硬了,緩緩坐了下去。

如同一句魔咒,顧岸沒能逃脫。他果然捨不得了,尚武帝的好帶著些霸道混雜著包容與柔情,顧岸本是慾望淺薄的人,到頭來卻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