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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巴克在努力理解他的話。“噢,是嗎?”

“我帶來一輛車子和一名司機。”

“一輛車子和一名司機?”

“你現在可以動身嗎?”

“動身?”

“去哭牆。”

“噢,是的……我的意思是說,還不行,先生。我要準備一下。能等我十分鐘嗎?”

“來之前我應該先打個電話。我從朋友那裡得知,這是你的一項緊急任務。”

巴克努力使自己適應著這種怪異的發音:“一項緊急任務。噢,是的!只給我十分鐘!謝謝,先生!

巴克把衣服扒下來,衝進衛生間去衝了個淋浴,他來不及等水燒熱,就打了肥皂,用冷水淋去。然後他又將剃鬚刀在臉上走了一遍。他沒有時間去找安裝吹風機的插孔,從架上拉過毛巾用力擦乾他的蓄得很長的頭髮,差點兒沒把頭髮拽掉。他用梳子快速地梳了梳滿頭亂髮,又刷了牙。去哭牆該穿什麼呢?他知道,他也許擠不進去,可是,如果他不穿上西裝,紮上領帶,會不會是對主人的一種冒犯?他沒給自己準備一套西裝。他甚至沒為星期一的簽字儀式做些準備。

巴克選擇了他平日穿的粗斜紋上衣、牛仔褲、高腰靴和皮夾克。他將錄音機和照像機放入皮包,便匆匆跑下三層樓梯。巴克對拉比的外貌一無所知。他會像羅森茨韋格博士或範伯格拉比,還是與他們兩位完全不同?

這個問題不久就清楚了,與他們兩個哪一個也不像。齊翁·本—朱達博士穿了一身黑色外衣,頭戴黑色氈帽,從一輛沒有熄火的白色轎車的司機後的座位上邁出來,靦腆地朝巴克招招手。巴克快步走過去。“本—朱達博士?”巴克說著,握住了對方的手。這是一位中年人,衣著整齊,生著輪廊鮮明的五官,渾身充滿了朝氣,只是他的深褐色頭髮顯出淡淡的灰色。

拉比用不甚流暢的英語說:“在你們的方言中,我的名字發音有些像‘錫安’,你可以這樣稱呼我。”

“‘錫安’,真的是這樣嗎?”

“是的,這就是我的名字。”拉比笑著說,“我可以肯定。”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可以叫你——”

“我知道你的意思,威廉斯先生。你可以叫我‘錫安’。”

本—朱達博士的發音在巴克聽來,齊翁與‘錫安’的確沒有太大差別。“請叫我‘巴克’。”

“巴克?”當巴克鑽進司機旁的座位坐下時,博士扶著開著的車門問。

“這是我的綽號。”

“好,巴克。司機聽不懂英語。”

巴克轉過臉,見司機伸出了手。巴克握了握司機的手,一點兒聽不懂司機在說什麼。巴克僅僅微笑著點頭。本—朱達博士用希伯來語向司機吩咐了一句,車子就開動了。

“喂,巴克,”拉比招呼了一句,巴克扭過臉去。“羅森茨韋格博士說,你要去哭牆,而你自己沒法擠進去。我可以把你帶到離那裡很近的地方,如果你有勇氣,就可以使那兩個見證人注意到你。”

“兩個見證人?你稱他們為‘見證人’?我和我的朋友們正是——”

本—朱達拉比舉起雙手,將腦袋別向一邊,意思是他對這個問題不作回答或發表意見。

“現在的問題是你敢不敢!”

“我敢。”

“而且,如果你發生意外,我個人不負任何責任。”

“當然不要你負任何責任。不過,我倒很想採訪你。”

拉比又舉起了雙手。“我與報界,與羅森茨韋格博士都講得很清楚,我不接受任何採訪。”

“那麼,只談一些個人的問題。我不會問及你的研究專案,因為我認為,你將三年的研究成果濃縮到一個小時的現場直播中,你會將你的結論講得明明白白。”

“的確如此。說到我個人生活方面,我今年四十四歲。我生長在海法,父親是一位正統派拉比。我有兩個博士學位,一個是猶太曆史學博士,一個是在古代語言學博士,我終生研究和教書;我將自己看作一位學者和歷史學家,而不是教育家,儘管我的學生們對我的評價充滿了善意。我用希伯來語思考和祈禱,閱讀的書籍也大半都是希伯來文的。我講的英語十分糟糕,尤其是在這個講求平等的國家裡,更是感到不便。我對英語語法和句法比對英國人和美國人更熟悉,我沒有時間練習我的發音,更談不到純熟。我在六年前成婚,我妻子帶過兩個孩子來,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

大約三年前,我受一家政府機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