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進警察局的學生和老師。那一天晚上,柳先生對她說:“秀,你敢不敢送一封信?”她想也沒想就說:“敢,怕啥。”柳先生就交給她一封信,讓她送到東北大學學生會一個姓趙的人手中。那一次她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她激動萬分地跑到柳先生宿舍告訴他信送到了。柳先生就很感動,握著她的手說:“真是謝謝你了。”這是柳先生第一次握著她的手,一種異樣的感受過電似地在她身上流過,和魯大用力抱著她時的感受一點也不一樣。從那以後,她再也忘不了柳先生了。夜晚對魯大的思念換成對另外一個人的想念。這種嶄新的想念,鼓譟著她徹夜難眠,她覺得自己似乎換了一個人,一個嶄新的人。
也就是從那時起,她開始審視自己是否愛過魯大。結果,魯大像夢一樣的她心中消失了。多了些歉疚和不安,她惦念魯大是死是活,這分惦念卻是另一種心情了。
秀再次回到李清照冷冷清清的意境時,覺得自己便是那李清照,柳先生就是趙明誠了。這一發現,使她臉紅耳熱了好一陣子。
柳先生傷好後,對物說:“我要回一次老家。”秀知道柳先生的老家在南方。她不知道柳先生回家幹什麼,她以前在柳先生的談話中得知,柳先生老家已經沒有人了。
柳先生突然就走了。沒有柳先生的日子裡,秀才真實地體會到那份思念。那是一種甜蜜和痛苦參半的感覺。有很多次,她站在學校門口眺望著遠方的行人,希望在行人中突然發現柳先生。她還去過火車站,她站在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