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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三娘眼珠子轉了轉,想出一個主意,含糊道:“這是我畫畫賺的,安記的掌櫃說我的畫好,二百兩銀子買了去。”

畫畫?柳婆子愣了愣,可轉念一想,如今是遭了難,之前三娘可是正經的世家閨秀,想那武家當年如何顯赫,三娘上頭兩個姐姐,可都入宮封了娘娘,以往也略聞得宮裡的玉嬪琴棋書畫歌舞彈唱,樣樣兒都好,因著這個,才得了好幾年寵,有這麼個姐姐,三孃的才藝自是不差,會畫畫也不算什麼。

又聽說是安記,柳婆子徹底放了心,京城誰不知安記是安親王開的鋪子,安親王雖是當今皇叔,卻是個做買賣的好手,自不會做賠本買賣,肯出二百兩銀子收三孃的畫,可見是值的。

想到此,柳婆子倒歡喜起來,一是歡喜三娘知道替自己打算,這銀子可是保身之計,有了銀子,日後便再如何落魄,也不至於淪落街頭衣食無著,二是歡喜三娘這般信自己,竟將體己銀子相托,這份親近,令柳婆子心裡**辣的,自己日後真伺候了她,也不屈了。

想著這些,柳婆子更一心為著三娘,想著三孃的性子,臨走還不忘囑咐三娘:“萬歲爺龍性不定,姑娘當心些伺候著才是,那陳二喜最是貪財,姑娘需隔三差五給他些好處,便不指望他說什麼好話兒,不給姑娘使絆子就成了,至於伺候的人,姑娘不必理會,姑娘若好了,自有趕著上來巴結的,若姑娘不好,落井下石也輪不上他們,姑娘記著,您身後還有個鄒府呢,憑著老爺跟武大人的交情,便出了天大的事,老爺也必會護著姑娘。”

囑咐了一番,才依依不捨的去了,三娘送了柳婆子,回屋來想了想,是啊!還有鄒府這個護身符呢,武家都給死變態治了罪,鄒大人還能把自己弄回去,可見其能力,日後自己要是真有個不好,鄒大人又怎會袖手旁觀,這武三娘雖是個倒黴蛋兒,還算有點兒運道,至少有人護著。

可死變態又把自己給想起來了,這一下倒把自己先頭的計劃都打亂了,他一來,自己這兒勢必就成了招眼兒的,他來的越勤,對自己越不利,自己要是再出去,肯定不會這麼痛快了,畢竟這些人都怕死。

自己繪製的春,宮,倒是可以讓守財拿到安記去,守財老實,這事兒交給他也穩妥,可除了買賣,三娘還惦記著帥哥呢。

三娘也不明白自己這是啥心態,跟死變態折騰的越慘烈,心裡頭越惦記美皇叔,就跟得了強迫症似的,莫非潛意識裡在侄兒這裡吃了虧,就想從叔叔身上找回來。

一想到美皇叔那張俊美溫柔的臉,三娘頓覺身上的疼都緩了不少,又一想,管他呢,反正跟趙婆子說明白了,自己以後還得出去,賺銀子之餘調戲帥哥也不能耽誤,如今她的人生就剩下這麼點兒樂子了。

成天跟死變態在一塊兒,若不調劑一下,哪天非崩潰了不行,她一崩潰不定就豁出去幹出什麼事兒來呢,所以,為了她自己跟下頭人的小命,她必須保持正常健康的心理才行。

說這半天,三娘想的還是得調戲帥哥,可如今卻沒力氣,給死變態整的腰痠背痛腿抽筋兒,三娘足足在炕上躺了兩天才養回來,這一養回來,就開始琢磨,自己這第二冊的春,宮啥時候送去安記,再有,怎麼跟美皇叔談版稅的事兒,買斷終究不是常事,要想賺大銀子還得深入合作。

對於這點,三娘想的比誰都明白,美男是美男,生意是生意,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更何況,自己跟美皇叔不沾親帶故的,就算將來發展出奸,情,那跟賺錢也是兩回事。

三娘正想著呢,守財一腳邁了進來,手裡拿著個貼兒,臉上的表情跟吃了二斤黃連似的,苦的都沒邊兒了。

守財如今是真怕啊,先前也以為萬歲爺不來了,姑娘跟安親王有些來往,只瞞著些,混過去也不是什麼難事,可萬歲爺來了,且臨走陳二喜可跟他說:“你瞧著姑娘些,若出了閃失,莫說你,這院子裡上下都別想活命。”

守財先想到的就是姑娘跟安親王的事兒,兩人那意思,以後還不定整出什麼事兒呢,若從此一刀兩斷不見面就好了,可這才兩天,福慶就來了。

上回吃了閉門羹的福慶,也真不想來,可爺哪兒不成啊!自打姓周的小子從別院走了,福慶瞧著爺就不大對勁兒了,具體表現在,時不時發呆,有時候瞧著桌上的硯臺,也會搖頭笑上一笑,還會自言自語,再有,給那小子繪製的春,宮填了詞兒還不算,盯著看了不知多少遍,那意思都有點兒走火入魔了。

福慶就納悶,看這麼多遍爺怎麼就不上火,上回他就偶然瞟了一眼,心裡就撲騰了半天,姓周那小子簡直就是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