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十歲,聖上當年能因為李銳年幼讓李茂襲了爵,現在就能為了信國公府早點立起來,讓李銳承襲他叔父的爵位。
老天有眼,這信國公的位子繞了一圈,最終還是落到了他那外甥的手裡。
張致這麼一想,越發不想管這事了。
只是怎麼把這兩個人處理乾淨還是個問題。
“怎麼交易?如何還我們人?”張致是不可能把兵符還給他們了。兵符這種東西,留著還有大用。也沒幾個人知道他們在此處,只要把他們殺了,神不知鬼不覺,到時候一問三不知就是。
反正他們也是來訛詐的,誰知道李茂死在哪裡。
也是李茂太信任李銳的這個舅舅,覺得兩府姻親,汾州馬場之事又涉及到謀反,怎麼也要幫忙通傳一聲。
涼州的將軍陸元是常駐大營的,等閒人等進不去,更別說靠近送信了。只有揚武都尉張致是駐紮在城中,負責練兵和其他軍務,可以直接見到陸將軍,人脈又廣,容易辦事,也免得一級級通傳,把這馬場謀反之事洩露出去。
李茂卻沒有料想到羯人並不熟悉涼州,不但並沒有把信安全帶到,而且還被馬賊給綁了,連兵符也給搜了去。
若不是李銳在半路救下這兩個羯人,怕是沒有人知道這涼州發生了什麼事,此事還要再拖延個許久。
而張致猜測李茂出使的時候遇了事,他對李茂意圖養廢他外甥心中有恨,心中既想要兵符,又想要外甥繼承國公之位。更是對李茂不懷好意了。
那兩個馬賊聽這武將像是要付錢的樣子,心裡都是樂滋滋的。他們敢來敲詐大楚的官員,本來就是已經把命豁出去了,這一番這麼順利,多虧了他們的機智。
看他們那卓絕的預測!那李茂果然是細長臉白面板,若不是他們說對了,這武將才不會那麼輕易放鬆警惕哩!
“你這大官識時務,我跟你說,別看我們就兩個兄弟來了,我們人手多得很,藏的地方又隱蔽,若不是我們自己交人,就算你們再有能耐也找不到這李國公。”那馬賊笑的頗為快意,“你們先把金子給我們一半作為訂金,明日在……”
張致一聽要先給訂金,便知道李茂真的不在他們手裡,只是來詐一筆錢就跑的。他抽出佩劍就把這馬賊捅了個透心涼。
另一個馬賊見勢頭不對,這武將根本就不像是在乎那個國公安危的樣子,連忙掉頭就跑。
這裡是哪裡?揚武都尉的府上,全府上下大半都是兵丁,哪裡能讓一個馬賊給跑了。沒一會兒,他們就把那馬賊給抓了來。
張致一臉嘲笑地擰了擰那馬賊的臉。
“你們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跑到涼州都尉府訛詐?連人長什麼樣都說不清楚,帶了一截不知道是誰的手指頭就想要贖金?你們還是做馬賊合適,這種騙子的活兒,你們腦子不行,還是歇歇吧。”
“殺了!”
“是!”
因為上午馬賊剛剛鬧過,所以李銳一行人到了武威,亮了信國公府的牌子遞上名帖,來都尉府求見張致的時候,這些門將還以為是那些馬賊一計不成又施一計,不但不敢讓他們進門,連好臉色都沒有。
李銳他們從涼州石窟出來不久,就遇見了那叫小九的孩子帶來的官兵,因這些官兵不知道路徑,李銳便把杜師父和兩個家將留給他們指路,在那大佛四周埋伏,等著甕中捉鱉。這馬賊首領身上可能帶著他叔父手上的兵符,不能大意。
而他則帶著蔣師父一行人,風塵僕僕的一直趕路,終於在第二天下午趕到了武威。
他們這一路從京城到涼州,歷經千辛萬苦不說,還遭遇了數次劫殺,甚至遇見了馬賊,好不容易探得了李茂的訊息,帶著羯人來了舅舅府上,結果門都沒進去不說,還被人熱嘲冷諷,像是騙子一般的被對待,就算是聖人也受不了,何況李銳還是正經的國公府公子。
只是李銳還沒有發作,蔣經義就先跳起來了。
“老子就離了這都尉府兩年,連門將都不認識了!媽的,原來的李江李泓兩兄弟呢!”蔣經義往裡看了看,“張須兒呢!”
這兩個門將確實是這幾年才調來,原本的門將已經去了邊關的大營。他們一聽這人能說出原本門將的名字,又能說出家將首領的名字,連忙驚得站直了身子,不敢怠慢。
“兩位李郎官已經去了大營,張屬官去了將軍府辦事,敢問閣下是?”
李銳自嘲了一聲。“想不到在這武威,蔣師父的名頭比我們信國公府還好用。”
“他們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