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是那種老式掛鐘發出的吧嗒吧嗒聲。
科裡皺起眉來。
他想翻個身,但實際上他動不了。他全身發軟,床成了他唯一的支撐體。而從身體內部湧上來的熱感又折磨著他,他覺得自己正躺在火焰上。
科裡勉強地睜開眼睛,他努力地控制著呼吸。
在黑暗中他什麼都看不見,窗簾又是緊閉的。科裡抬高頭望向房門,他沒有再聽到聲音,那種詭異的鐘擺聲似乎成了一個幻覺,發熱的產物。
熱感傳遞到他的喉嚨裡使他口乾舌燥,他想或許該喝杯水。他記得水就放在窗前的矮櫃上,離他很近。
他理所當然地伸長手。
手打在矮櫃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科裡近乎是用甩的力度。他的手在矮櫃上胡亂地摸索著,傳來的聲音使他的大腦更加混亂。
科裡將所有的東西掃到地上,包括那個透明的水杯。
杯子在毛毯上滾了一圈,灑出的水使一小塊毛毯顏色加深。但是在黑暗中,這樣的痕跡是微乎其微的。
哦,他在幹些什麼。科裡默默坐起來,他按住腹部,久違的疼痛感傳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暴食Glutton和0_0的地雷=3=
令特別說明一下,本篇文的設定是ABO+瞎掰,瞎掰的之前都標明瞭,沒標的全來源於百度,因此留言中【尤其看文中Omega是要在十六歲才能夠發現的】來源於百度資料【孩子們出生後只有基礎的男女性別區分,和現在一樣。16歲為性別分化期】,不要當成是我設定的以免造成誤會,謝謝w
☆、第23章 【火爐】
由發情引起的一系列連鎖反應讓科裡的心情格外的差,但他無法抵抗,這次的熱感來勢洶洶,它讓人就想就地躺倒然後任其擺佈。
或許他該需要抑制劑了。
在苦熬和抑制劑當中,他理所當然地選擇後者,因為這能使他更加輕鬆——即使他曾經拒絕過。
科裡站起來晃晃悠悠地走過去,手心的汗讓他握不緊門把。科裡費力地扭開,外面也是一片漆黑。他沉重的呼吸聲在這樣的環境下顯得突兀,科裡走了出來。
洶湧澎拜的熱量佔據了他的大腦,就像是集聚起來的岩漿等待著最終的噴發。科裡微微弓起身子,他扶著牆慢慢前進,每走一步他都能感覺到後面的黏|膩在增加。
這很糟糕。
科裡停下來望了望,荷爾蒙的揮發讓他對現狀感到困惑,他分不清這裡是一樓還是二樓。他只記得抑制劑被放在一個充滿了光的房間。
明豔到刺眼的光。
科裡找尋著那道光,而在過道的盡頭,淡白的光透過微敞的門流離。這光像極了一個提示,內心的火|熱又慫恿著科裡向前。科裡快步上前,他撞開了那扇門。
主房裡只有科裡和房子的主人居住,因此發生任何聲音都被允許。
科裡倚在門邊,感冒和發情攪得他的腦袋一團漿糊。他微微喘|息,眯著眼睛望過去。房間裡不算明亮,熒光燈沒有開,長形的書桌上擺著檯燈,發出暖和的黃光。這光和壁爐裡的火焰相似,讓科裡也覺得暖洋洋的。
他的視線繼續蔓延,在書桌旁坐著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男人。科裡有些模糊,他只知道那是個被黑暗包裹的男人,男人側坐著,黑色的頭髮一絲不苟。燈光描繪著他的側臉,將所有的美好都留在上面。
科裡幾乎是一瞬間辨別出來,那是個Alpha,甚至更讓人滿意的是,那是個標記過他的Alpha。他感受到自己後頸的印記腫|脹開來,他現在就像是條被拎到岸上極度缺氧的魚,唯一存活下來的方法是讓那種氣味包裹住他——那種乾淨的刺激的致命的氣味。
體|液過快分泌讓科裡消耗了不少體力,同時他那無比混亂的大腦讓他忘記了很多東西。他完全不記得眼前這個男人是誰,但他明白,這個男人對他很重要。
比起抑制劑來說。
科裡往裡走去,淺淡的燈光抵擋不了黑暗,周圍又這麼安靜,這是個好時間。
*
在這簡短的幾分鐘裡,切斯特停止了所有的舉動。他放棄去看那些複雜的包含著野心的檔案,他側過身審視這個突然到來的訪客。
這位客人實在太過粗魯,他將那種濃烈的氣味弄得到處都是,這已經可以稱之為刺鼻。切斯特冷冷地看著他,可對方卻完全無視。
他看著他的腳踏進來。
切斯特快速地拉開身旁的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