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卓然她爸媽可沒法反對了。”
何筱笑了下:“我也是這麼想的,可卓然說她們家老太太聽到這個訊息之後表情還挺複雜的。不管怎麼說,這都是明年三四月份的事兒了,發射隊那邊一堆事兒要交接,又是年底,又要接新兵,紅旗答應了領導要站好最後一班崗。”
“那正好。”程勉說,“免得他回來早了,把婚趕在咱們前邊給結了。”
何筱看他表情一本正經的,忍不住切了他一聲。
過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麼,程勉問:“今兒怎麼沒見著褚恬,她上哪兒去了?”
“回四川了,昨天半夜給我打電話說她媽媽舊病又犯,她得回去照顧。”說到這兒,何筱站定,問,“這事兒你們徐書記知道嗎?”
程勉稍一思忖,搖了搖頭:“看那樣子像是不知情。”否則早就開始魂不守舍了。
何筱微微嘆氣。感情畢竟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如果褚恬不說,那他們插嘴似乎也不太合適。
兩人默默地走到街頭,又拐了回來,快要走到基管中心大門的時候,何筱突然說:“程勉,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程勉不禁回過頭看她:“怎麼?”
何筱把手從羽絨服裡伸出來,把他鬆開的常服釦子扣緊,輕聲說:“因為你一心情不好的時候,話就特別少。”
程勉一愣,繼而又笑了。他低頭,看著她給自己係扣子的手:“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個這毛病?”
何筱小小地翻了個白眼。
走到基管中心樓下的時候,何筱讓程勉稍等一會兒,她上樓拿個東西給他。一小時午休快結束,她趕時間走得有些匆忙,在樓梯間不小心撞到一個人。
她忙道歉,一股酒氣撲來,燻得她開不了口。抬頭一看,是劉科長,看那樣子中午喝了不少酒,眼睛快要眯成一條線了。何筱懶得跟他多說,往旁邊讓了讓。
倒是劉科長,看清是她之後,不走了:“小何啊,這是要上哪兒?”
何筱捂住口鼻:“下午上班時間到了,我趕著回前臺。”說著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