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似水,對他俯首稱臣、百依百順。
眼前這女子,會例外麼?
慕延珏呵笑一聲,專心致志的解著星移的扣子,道:“不管明天的結果是什麼,都不妨礙本王享受今晚本該享有的權利。”
星移不動聲色的低垂了眼眸道:“太子殿下,星移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全身都戒備起來。她這是在跟自己討價還價?她有什麼資格和自己講條件?
“星移聽七王爺說,歐陽公子和梅小姐即日完婚,不知可是真的?”
都已經聽說了,還要再問,真是有求於他呢。慕延珏懶洋洋的道:“是真的,今日本王在母后面前,句句屬實。怎麼?”低頭看她,覺得這姿勢真累,索性鬆開了手。
星移的扣子卻還是開了,若隱若現的,是抹胸的白色。從慕延珏的位置看,只是那麼一角,可就是這一角,異常的牽動人心。
若是她一絲不掛,他此時也不會動什麼心思。偏是這種衣衫半褪,讓人激盪,就像求而不得一般,讓心癢癢。
星移沒注意到慕延珏的眼神顏色轉沉,只是輕微的喟嘆一聲,道:“奴婢想見見梅夫人。自從星移進到太子府,又接連生病,過去這麼多天,一直沒跟梅夫人聯絡,只怕梅夫人不放心了。”
“好啊,你還要見誰,本王一併給你辦到。”
星移搖頭:“沒有了。”
慕延珏起身,踱了兩步,停下,看著窗外昏黑的夜,道:“你和歐陽是……”
“他對星移有救命之恩。”星移暗忖,慕延珏果然不只對她有興趣。
“哦?”慕延珏真來了興致:“什麼時候的救命之恩?本王可聽說當年你逃離蕭家,是江大人的公子江海潮的功勞。難道,這其中還有本王不知道的隱情?本王倒不知,星移是個人見人愛的姑娘。”
星移不易察覺的嘲諷一笑。人見人愛?是在諷刺她水性楊花吧。說不定他就是這樣揣測她被逐出蕭門的原因的。
她可沒興趣講。
只是微抬頭,用風輕雲淡的眼神掠了一眼慕延珏,哦了一聲:“原來太子殿下喜歡這些……道聽途說的東西,好雅趣。也是,通常都是野史比正史出彩,又生動又有趣,想必是一個道理。”
他就是愛學人家老婆嚼舌頭罷了。
慕延珏當即變臉,星移卻又道:“不過星移說的,沒有別人講的精彩,只怕太子沒興趣聽。”
講就講,怎麼這麼多廢話。慕延珏不悅的哼了一聲。
星移很乖巧的明瞭他的意思,道:“如果太子非要奴婢說,奴婢知無不言。說話就是兩年前了……”
慕延珏不吭聲,眼睛盯著星移,很認真的等她往下講。
沒來由的,星移心一沉。看來想糊弄是不成的了,只好剔繁就簡,道:“星移被養父賣身為妾,因觸怒主人,被送外城郊的別院。江公子誤打誤撞,救下星移。也就是在別院認識的歐陽公子……”
講完了,他還想知道什麼?一個大男人,真的對別人的隱私那麼感興趣?
慕延珏仍然沒吱聲,眼神幽幽的盯著星移。
看的星移極不自在。與他對視,是她的無禮,只好藉此看向地面。他不說話,她便只當他沒了興致,絕不會再說下去。
慕延珏還是盯著星移,若有所思的樣子。
玉林悄然上前行禮:“回太子殿下、靜美人,染香殿收拾完畢,請就寢安歇。”
慕延珏沒動,挪開了視線,神情中帶了一點倦怠,道:“知道了,下去吧。”一揮手,玉林等人悄無聲息的退下。
星移也沒動。
他壓根就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剛才那句法外開恩,也不過說說而已。如果他真的有心放她走,就不會今晚執意歇在染香殿。
就算他真的只想蓋棉被睡覺,染香殿裡的大大小小宮婢也不會相信。
也沒法相信。一個正常的男人,睡在他名正言順的女人身邊,什麼事都不發生,說出去鬼會信?
試問,過了今夜,誰還會接納她?但凡有血性的男人,也沒法接受一頂明晃晃的綠帽子。更何況,蕭律人是個怎樣猜疑的人,她已經領教過了。
談不上失望。原本就沒指望相信慕延珏,也根本沒打算回到蕭律人的身邊去。
星移退後,聲音裡沒什麼起伏,平板的道:“請太子殿下就寢安歇。”他是主子,她是奴婢,例行公事般平淡無奇。
慕延珏起身,邊走邊漫不經心的問道:“星移,你為什麼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