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河……
不!才不是!他是尤清洄,去他媽的傅連豔!去他媽的薛澍!都是假的,他不信!他不能信……若連他自己都放棄自己了,還有誰能為他證明。
胃裡一陣翻滾,尤清洄趴到牆角一陣乾嘔。
半晌又若無其事的擦擦嘴角,這些日子他早已習慣那種魔音所帶來的噁心和眩暈,沒什麼,習慣就好。
又猛然覺得不對,看看外頭正盛的日頭,那聲音只在晚上出現,而且方才根本沒聽到任何聲音。
莫非是後遺症?
身軀猛然一震,尤清洄想到了一種十分有可能的可能。
咬咬牙摸上腕部,脈搏的搏動證實了他的想法,尤清洄只覺一陣頭暈。
這世上,你最不願發生的,也是發生的最積極的。
尤清洄拭去額上的冷汗,疲累的閉上眼。
眼前驀然一黑,還有輕微的聲響傳來。
尤清洄睜眼,怔了怔,看見了二十七。
“你面色不好,可有不適?”說著關心的話,卻沒有關心的表情,但尤清洄是真的聽出了關心的味道。何況,這是二十七第一次說這麼長的話。
“只是想起了些往事,有些感慨罷了。”
二十七又道:“喝酒麼?我帶了酒。”
尤清洄這才看見二十七提的酒壺和酒杯。有些驚奇今日的二十七都不像二十七了,但既然有酒,他自不會客氣,“你一起喝麼?”
二十七不做聲,算是預設。
尤清洄酒量不好,小半壺下肚,已是酡紅了臉,倒是掩蓋了本身臉色的蒼白。
二十七抽走尤清洄緊握在手的酒杯,“你醉了。“
“你才醉了。”尤清洄醉眼迷濛,伸手就要搶被二十七拿走的杯子,“還給我,我沒醉,我還能喝一浴桶。”
“你醉了。”二十七重複道。
尤清洄氣鼓鼓的瞪著他,酒醉使他眼中聚集起更多的水汽,看著很是可愛,“我要喝。“
二十七:“不行。”
尤清洄撲進二十七懷裡,搶奪著他心心念唸的酒杯,“你還給我,你這個壞蛋。”頓了頓,又補充道:“大壞蛋。”
二十七面無表情的將酒杯往身後的草垛裡一扔,雙手圈在了尤清洄腰間,寬厚的胸膛完全容納了日趨消瘦的尤清洄。
二十七輕輕安撫著頗有些發酒瘋意味的尤清洄。
慢慢,尤清洄停止了掙動。
眯著眼,頭腦也清醒了少許。
像是在驚濤駭浪中迷失多年的小船終是找到停泊的港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