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油光,談吐間說的盡是在劇院裡他寫一個劇本只能得六十美元,“抽一次就沒了”,陳愚說。
看到幾個學生神情各異,他也不遮掩,笑著說你們都知道的。沒別的,那玩意兒刺激腦子,能帶來靈感。他將抽完了的菸頭摁滅在桌上:“再說我也戒了,不戒真回不來。不敢回來。”
“我聽說你拍了《巨浪》?”陳愚問鄧廷歌。鄧廷歌點點頭,陳愚抓抓自己油膩的頭髮笑了:“也多虧他們買下了《巨浪》的改編權,不然,不然我連回來的機票費都沒錢買。”
他又抖出一支菸咬在齒間,啪地一聲打亮打火機。
“窮瘋了,窮怕了。”陳愚聲音低了些說,“這一行真不是人過的。我以後有兒子要是說自己要寫劇本為生,我……”
意識桌上還有一位劉昊君,他連忙收聲:“不好意思,小劉。”
劉昊君忙擺手:“不不不,沒事沒事。”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尷尬地笑。
陳愚看著他,那煙始終沒點起來。“是老師沒本事。”他說。
一頓飯吃得沉悶枯燥。快要結束時陳愚記了他們四人的手機號碼,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話,讓鄧廷歌警惕心大起。
“最近手頭挺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