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信沒有送出去,你誣衊我們的信終究沒有送出去。這是老天開眼啊!”
凌疏慢慢抬起頭,終於淡淡地道:“你三千人馬,圍剿我六十個人,便是老天不開眼,結果依舊如此。”
楊曄笑道:“你不服氣?”在他腰上狠狠掐一把,掐得他重重地一哆嗦:“有你不服氣的在後面,你耐心等著!回營!”
已死的未死的翼軫衛均被他帶回了軍營,死了的就地掩埋,未死的重兵把守。楊曄讓人把凌疏先送到自己的營帳中,四處巡查觀望一圈,問守營的兵士:“趙王殿下和雲起呢?還沒回來?”
那兵士稟報道:“西迦每到月圓之時就屢屢進犯,殿下和北辰將軍這帶兵出去,短則一兩天,多了十餘天都有過。這一時片刻的,卻是無法折返。”
於是楊曄再無後顧之憂,回了營帳。
年未等人一直在營帳中看守著凌疏,軍帳中沒有柱子一類的東西,他被將就著綁在一張高腳胡床上。
眾侍衛見這位主子殺氣騰騰地進來,顯然沒安什麼好心,大家都微微有些惶恐不安,也只得一邊侍立著。
楊曄一步步逼近凌疏,凌疏一身是血,躲也沒處躲,只得轉頭不看他。楊曄伸手兜著他下頜把他的臉硬扭轉了過來,笑道:“凌狗…日的,剛才我查點了人數,死的活的算在一處,還有客棧裡那五個燒成黑炭的,六十二個人一個不少。嘿嘿嘿,你們全軍覆沒!”
凌疏不理他,楊曄凝神看了他半晌,想就這麼把他狠狠按倒,但想起來他適才往火中衝去的架勢,卻也不太敢輕舉妄動,只得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趙王殿下交代我不能傷你呢,你乖乖地,我不傷你,我讓軍醫來給你包紮傷口。”
凌疏道:“滾。”那語氣好比呵斥一隻癩皮狗,不,連狗都不如!
看著他強硬的態度和鄙夷的眼神,楊曄的火氣“嗖”地就衝上了頭頂,他忽然轉頭向著身邊的年大侍衛:“年未,把我在沙林買的酒拿過來!你們剩下的人都出去!”
年未慌忙答應住跑出去取酒,他不知道楊曄為何一直收著那兩壇並不名貴的酒,誰都不讓碰,如今看來要派上大用場了。餘下的侍衛見形勢不對,楊曄從小不聽人勸,能攔住他的人唯有北辰擎和楊熙,偏偏又都不在,魏臨仙使個眼色,伸手扯起肖南安就跑。餘者為求平安,乾脆就一鬨而散。
待年未將酒送入帳中,他便接過來,凌疏抬眼看看他,道:“楊曄,你要殺就殺……”薄薄的嘴唇顫動兩下,餘下的話卻終究沒有再說下去。
楊曄笑道:“殺?嘿嘿嘿嘿,不,殺你是便宜了你!”順手捏住他下頜,將酒毫不客氣地灌了進去。一邊灌,一邊冷笑道:“凌狗…日的,這般好酒,小爺我一直記得你,想和你共飲呢。偏生左等你不來,右等你還不來。我這兩天望穿了秋水,望斷了雲山。這般相思滋味,說了你這活死人也未必明白。今天,你就遂了我的心願吧!”
正文 第 22 章
“你就遂了我的心願吧!”
“遂了我的心願吧!”
這話在凌疏腦袋裡轟轟地響,震得他昏頭轉向。他被楊曄灌酒,上氣不接下氣,喘咳不止,長長的睫毛上沾著一些細小晶瑩的水珠,看來似乎是眼淚。楊曄把一罈酒灌完,覷著他看了半晌,笑問道:“滋味兒怎麼樣?”
凌疏微微有些發抖,卻依舊堅持道:“滾。”本來玉白色的臉頰,暈染開了淡淡的紅暈,轉成了藕荷色。眼神也漸漸變得混沌迷離起來。楊曄看得心中一陣燥熱,伸手捧住了他的臉,俯身重重地咬在他唇上,輾轉反側,如醉如痴。卻不見凌疏如往常一般拼死掙扎反抗,溫軟隨和處竟隱隱有迎合之勢。楊曄於沉醉中思至此,不由得竊喜,暗道這活死人莫非在半醉之間終於開竅得趣了?看來自己決策英明,這酒灌得真叫個好。因此越發賣力,如鳥飛芳林處,魚戲蓮葉間,意趣得當,恣意汪洋。
但漸漸地,他覺出並非如此了。
於是他抬頭看看凌疏,凌疏閉著眼,頭往一邊歪著,黑而軟的長髮散落在肩頭。楊曄呆呆地看了他片刻,伸手摸摸他的臉,觸手滾燙,但人卻毫無反應,原來已經醉了過去。他的手便不受了控制,順勢往下,凌疏的衣領很緊,他用力扯開,不管不顧地伸進去,摸到那柔韌光潔的肌膚,心中砰砰地一陣狂跳,聲音變得暗啞低沉起來:“凌狗…日的,你揹著我們告黑狀,我本該將你千刀萬剮了。可是他們都不許,說你是天子寵臣,說怕惹來禍患。但我卻死活不想饒你,你……”他湊近了凌疏,嘴唇在他臉上輕輕掃過,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