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江只得收起感慨,說出一段令人震驚的經過。
原來,要夢婷自去市區讀書不久,便舊習難改,和一些社會青年交往,逐漸開始重新混跡社會,之後更是輟學回到兩龍鎮,變本加厲地揮霍家裡的錢財,三天兩頭就向錢小紅伸手,而且數目越來越大,讓錢小紅倍感壓力,只得轉而向高長江討要。具高長江不完全統計,僅僅半個月時間,要夢婷就從他手裡間接地拿走了5萬塊錢之多。
要夢婷要這麼多錢做什麼?這一反常的舉動引起了錢小紅的懷疑,她和高長江商量,得找要夢婷好好談一次。偏偏要夢婷又時常不在家,只要回家都是要錢。
高長江判斷,要夢婷有可能是染上了賭博的惡習,因為在這期間,高長江也是深陷在賭博的漩渦,輸掉了不少資金。錢小紅也很贊同他的看法,便趁要夢婷再一次回家要錢的時候,對其展開盤查。
“記得那天下午,我和錢小紅在客廳裡,對婷婷問起最近她都去了什麼地方,準備以談心的形式和婷婷進行溝通,誰知道婷婷竟然勃然大怒,當著我的面,和錢小紅吵了起來。”
第二十九章 想來搗亂
說到這裡,高長江停了下來,重新點燃一支菸,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好像對這件事情非常心痛。
單思華正聽得入神,見高長江停了下來,忍不住催促道:“然後怎麼了,快說。”
高長江似乎沉浸在痛心當中,對單思華的追問置若罔聞,只顧抽著香菸,手指也在微微發抖。單思華見狀,沒有再催促,自顧點燃一支菸,耐心地等待高長江接著往下說。
高長江還沒有往下說,夜排檔的老闆走過來說話了。“對不起,兩位,現在已經過了凌晨兩點,我們要收攤了,要不然巡邏的人來檢查,我們要遭罰款的。”
言下之意,單思華兩人該結賬走人了。
單思華順眼看了一下時間,可不,剛才只顧著聽高長江講話,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就已經是凌晨2點10分。
“這樣吧,到我屋裡再好好談。”高長江提議道。單思華愕然,高長江的產業都變賣了,錢小紅的房子也賣掉了,哪裡還有屋。
彷彿看出單思華的疑惑,高長江傻笑一聲接道:“是我朋友的,也算是我租的。”
想想過去,高長江在兩龍鎮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如今竟然也淪落到要靠租住房子度日,讓人憑添幾分惆悵,同時也讓單思華更加迷惑,難道賣房子的錢全部都給了要夢婷嗎?還是其中另有隱情。
單思華隨高長江回到兩龍鎮郊的一間民房,一扇破舊不堪的木門,比起當年高長江的風光身份極不相符。走進裡面,四壁空空,連一件像樣的傢俱都沒有。
如此簡陋的房屋,就是高長江的臨時租住地,單思華不禁有些咋舌,高長江訕笑道:“都怪我,因為豪賭輸掉了自己的公司,還倒欠了一屁股債,沒辦法了,只能租到這種地方來。”
“所以小紅阿姨才會離開你,然後你才把要家的房子賣掉,對不對?”單思華忍不住接了一句。
“不完全是這樣,這件事情說起來和要夢婷的關係比較大。”高長江說著,點燃一支香菸,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往下說。
“那天下午,我和錢小紅正在家裡討論,為什麼近段時間要夢婷花掉那麼多錢,就見婷婷從外面回來,二話不說,開口就要1萬塊錢。”
在高長江的描述下,單思華的腦海裡浮現出當時的情景。
面對要夢婷的索取,錢小紅忍不住問了一句:“婷婷,你成天不歸家,一回來就要錢,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媽?”
“那你得先問問自己,有沒有把我當成女兒。”要夢婷面無表情地反駁了一句,沒好氣地接道:“快點吧,我沒時間和你嗦,快拿錢來。”
“我沒有,一天到晚就要錢,你要這麼多錢幹什麼用途?”錢小紅回道。要夢婷不依不饒,反唇相譏道:“我問你就沒有,那你的錢用到哪裡去了,爸爸留下的錢去哪裡了?”
“婷婷,你怎麼這樣不懂事,你爸爸死後留下的那點錢,早就被你拿光了,我也一直沒有上班,家裡早就沒有錢了,從哪裡去給你。”
要夢婷的桀驁不馴讓高長江有些看不下去,便插了一句:“婷婷,你拿這麼多錢到底去做什麼?”
要夢婷看了一眼高長江,沒好氣地回敬道:“用不著你來問,我用的是我爸爸的錢,你有本事就不會賴在我們家不走,還好意思問我,你自己的錢不是也輸得精光,兩龍鎮的人誰不知道。”
要夢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