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叛逆氣息,說話也是冷冰冰的,整個人給單思華的感覺就是,楊二是一個冷漠的人。
然而正是這個冷漠的人在關鍵時刻救了自己,被關了一整天的禁閉卻無所謂,並且還給自己講解闖社會的經驗談。
單思華猛然覺得,這楊二雖然才認識一天,卻好象一個多年的朋友。
從楊二的話語中不難聽出,他應該也有一段痛苦的往事。單思華想到了自己如何被送到這裡,自然而然,遊麗那美麗的瓜子臉悠突在眼前浮現。
遊麗,你能原諒我的過錯嗎?我們還能回到以前的快樂時光嗎?
一想到遊麗,單思華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飛出去,找到遊麗,向她痛述內心的悔不當初。
“現在你娃明白了,我為啥不怕門口那幾個雜毛了吧?”楊二悠悠輕嘆,打斷了單思華的暇想。“只要心中不怕,就沒啥好怕。”
單思華想到要好好感謝身邊這個冷漠少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了半天,才說道:“昨晚上真的要謝謝你,要不然我肯定會遭他們整慘了。”
楊二淡然道:“不用謝我,我也是看不慣這些欺軟怕惡、以多欺少的事情,沒啥好謝的。”
“可你剛進來就因為幫我遭關禁閉扣分,我都不曉得該咋樣謝你!”單思華由衷地急道。
“如果你真想謝我,就說說你是犯啥事進來的。”楊二直接提出的這個要求,令單思華措手不及。
不知道這個楊二會不會像剛哥一樣厭惡牆尖犯,如果說出來到時引起他的不適咋辦?
單思華猶豫著不敢將實情說出,他真不願就此失去楊二這種朋友。
轉念又想,人家可是救過自己的,和被關禁閉比起來,這個要求根本不過份。
“那,不是我說你。男人最忌諱就是婆婆媽媽的拿不定主意,像個女人一樣。”楊二有些反感地催促道:“要說不,不說就睡覺。”
聽楊二語氣中含有不悅,單思華趕緊應道:“我說了,你不要笑話。”
楊二“恩”了一聲算作回答,用手將光頭支撐起,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摸樣。
單思華深吸了口氣,將生日晚會那晚在江邊發生的那一幕簡短地述說了一遍,緊張地注視著楊二的反應。
聽完述說,楊二“呼”地坐直了身子,兩眼冷冷地盯著單思華的臉。
糟糕,莫非這個楊二真和剛哥一樣的看法?單思華的心絃繃得好緊,不安地垂下眼簾。
事情並非像單思華想象中那麼壞,楊二隻是盯了單思華幾秒後,啞然失笑道:“看你膽小怕事,又長得斯文,我就奇怪,像你這樣老實的娃到底是犯了啥事被送到這裡。本來還以為你是偷東西的,沒想到你娃居然色膽包天,把別個女娃給牆尖了。”
“其實我也不想那樣,但那天晚上真奇怪,咋樣都控制不住心頭的火,然後才做出那種傻事。”單思華懊悔地補道。
“做了就做了,不要再去找啥理由。男人就要敢做敢當。”楊二不耐煩地打斷單思華的話,重新躺回大鋪上。
從楊二的語氣中不難聽出,他並不喜歡和羅嗦的人打交道。單思華也一時語塞,閉上眼繼續沉浸在對遊麗的暇想中。
獄室陷入一片死寂。少傾,另一個男聲在單思華和楊二的耳背響起,雖然聲音壓到最低限度,卻是剛好能讓兩人聽得見。
“咋不說了,聽得正起勁呢。繼續說吧,反正都熱得睡不著。”
單思華睜開眼,就見李強探著頭,在自己的胸口位置,夜色將他的臉照得有些慘白。乍一看,像還魂的殭屍。
楊二也睜眼看了看李強,隨口問道:“咋,你還想聽啥?”
“噓,輕點聲,不要鬧到別人睡覺。”李強還是用的一貫的嗓語,做了個小聲點的手勢。
“怕啥,又沒說啥壞事。”楊二故意將聲音略有提高,滿不在乎道:“對了,說說你娃是犯啥事進來的吧。”
楊二此話一出,李強不自覺地撓了一下光溜溜的平頭,滑稽地回道:“我才是因為偷東西被送進來的。”然後話鋒一轉,衝楊二道:“要不再說說你是犯的啥事吧。”
對啊,還不知道楊二是因為犯了什麼錯誤被送進來的,正好被李強提出來了。
單思華也想知道這個外表冷漠、行事狠辣的楊二到底所犯何事,當即也學李強支起腦袋,眼巴巴地望向楊二。
面對兩人期盼的目光,楊二並未急著回答。他扭了扭脖子,不答反問:“你們兩個的刑期是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