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為什麼要離婚?”
“現在不談這個。”
“行,但是等到哪天你想跟我談的時候,我就未必想聽了。”
“我是怕現在我告訴你,以你的性格,以後都不想再聽我說話了。上次你知道她是我前妻的時候……我心有餘悸。”
“好,那你就回答我其他一個問題。”
“你對我這麼好,是不是也因為你跟她之間發生得不快讓你有了經驗教訓?”
“自然,有關係。”
“嗯,睡覺。”我光速翻身,倒下就睡。
“噯噯噯,我說什麼你全生氣,怎麼這麼難弄。起來!頭髮還沒幹。”
“我難弄,滿身刺,扎死你。”
“所以,我就說,對付你這種假裝大方其實小肚雞腸的女人,就好的辦法就是把自己的嘴巴縫個嚴絲合縫。”
這次我沒有否認,“我再妒忌也沒用,正如其實今天胡敏之一句話就輕輕鬆鬆給了我一記肘擊。那就是,你很愛鼕鼕,很愛。所以我在想,如果你跟她的關係你都不曾想過去修補,那麼如果有一天我跟你壞到那種地步了,你大概很快就會撒手不管了。”
“賽拉,你講不講道理。你是你,她是她,之於我從來沒有交疊的時間。”文博重重夾住我的鼻子。
“說到這種份上了,別掉我胃口了。你就說吧,不然我看今天晚上我們一個也別睡好覺。”
他嘆口氣,樓住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真的,是因為孩子?”我噓聲問道。
“也許是,也許不是。”
“怎麼說?”
“那個時候,我們去旅遊,我們養了櫻桃,我們甚至考慮過索性領養一個孩子。可是說真的,就像你以前批評曼達對生活的標準,有房有車當然好,沒有難道哭?同理,有孩子固然好,沒有又有什麼關係。”
“所有人都說,有了孩子,兩個人的愛情才完整,可我也不信那一套。事實上,孩子很麻煩,操心終生。”我認同,“並且當你愛一個人,如果僅僅因為她無法帶給你子息血脈就不愛了,那麼這種愛,又完整麼?”
“但她不這麼想。她太好強,從認識她起就是如此,所有事情力求完美。所以她不能眼見自己連一個女人最基本的職能都無法完成。於是我們不可避免地在爭吵,和好,再爭吵,再和好的怪圈裡迴圈往復。可你知道麼,每一次我們和好的時候她就會失聲痛哭。 一段感情,根本經不起一次又一次的縫補,要知道每一次縫補首先要遭遇的就是身心被穿刺的痛楚。所以最後,我提出了離婚,儘管曾經我無數次後悔過這個決定,可我不能容忍自己一次次去刺傷我愛的女人,也不能忍受她一次次來刺疼我。”他開誠佈公,摟著我的手不自覺越來越收緊,重重揉在腰上。
我怎會不懂,愛過的人大抵全懂。
他的下巴貼在我因為發心裡未乾的水漬而洇得發涼的額頭上,有新生的渣根,微微刺癢,“我知道,我不該跟你說這些。但是我只是想告訴你,正因為我被刺過,所以不會去刺你。我會好好愛你。直到有一天,你不需要我了。”
“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不需要你了。晁文博,我很需要你,沒了你胡潤之早就把我踢出公司了。沒了你我簡直就是人財兩失。所以你趁早別想了。”我推開他,扭著他的臉,跟搓麵糰一樣。
“林賽拉,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我看透你!”被揪著,他面目扭曲,嘟嘟囔囔,看著挺虐心。
“看透?我跟你講,遲了!”我虐夠了才放手,就看他一個大男人睞著個眼睛在那揉腮幫子就覺得好笑,隨意躺下。
只覺得耳垂被人輕輕齧住,脊柱像被人那冰水一滴一滴地淋過,一陣酥麻如靜電一般導過身下。
他聲音裡有說不出的旖旎,“你該不會真以為我沒法兒治你了罷。”
叫我將將渾身又往死裡抖了兩抖。
正文 Chapter。 34
第三十二章選擇性失明。
我避免再和文博提到蘇冬亦,這三個字之於我們像是一片雷區。
一落步,粉身碎骨。
而我與蘇總監在公事上相處無間,配合緊密。默契非常如與生俱來,常想到一處去。
可私下裡一如從前,兩個人均小心翼翼地刻意維持一段距離。
到底不經意間已是滲入對方的生活太多太過了。
她連思考事情時不自覺撫眉心的動作都像足文博。也不知是她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