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之一,就是讓你跟曼達認識。”我啼笑皆非。
爾後,同居的事,不了了之。
以後幾天他再也不提,輪著我又該失落了,覺得他沒誠意。
直到那天晚上,從他家走出快十一點了。才上了計程車,電話就響了。
他在我手裡的名字一直是冷氣機,一直沒捨得改。
“怎麼走了?不叫醒我我送你。”他的聲音有幾分慵意。
我淺笑,“看你睡得很熟就沒好意思。”
“什麼時候臉皮這麼薄了?下次陪你看電影,我專心點。”
“我臉皮一直都吹彈可破。肯定是這幾天打仗累著了,好好睡罷。”想到剛才電影才放到一半,他就靠在沙發上了。我拿著羊毛毯蓋住他,他也紋絲不動,我便悄悄出了門。
“賽拉,搬過來罷。我不願意每次看你這麼跑來跑去。”
“你那天以後沒再提,我還以為你放棄了。”
“這叫以退為進,你這種女人越逼你你越來勁。”
“為什麼叫我跟你搬一起住?你整天說我生活不能自理,跟我住一起不嫌我是累贅麼?”
“你不願意跟我住一起是因為怕我照顧你?”
“不全是,我只是覺得這麼說,你大概受用點。”
“是挺受用。但是我得告訴你,我不介意照顧你。”他緩緩而清晰地說。
“我再想想。”我低低依下。
回到家,曼達發訊息給我,說要與我吃宵夜。
她體貼我是環保無車派,就近擇了個小飯店。
“不是說要買車麼?”她又換做平常的歡喜臉。
妖精,妖精,一出洞府幻化人形。
我捏一捏她的臉皮,“咦?今日的皮又畫好了?分量足不足?別一頓飯還吃不到一半又原形畢露。”
她打落我的手,“費時費油來看你,這樣小裡小氣。你不是說要購車?”
“算了罷。不買車,我麻煩;一買車,全城人提心吊膽。還是讓我獨個兒落地獄罷。”我提著筷子敲了兩記杯子。
她連忙諷我,“還挺高風亮節。不過就你那點水平,真怕你還沒出街,我就該給你出殯了……”
我手裡的筷子“啪”得一聲折作兩截,她則足足呸了兩分半。
什麼叫老友,就是她隨口咒你死咒得渾然天成,你也不覺得皮疼,方成。
“我拒絕他了。”我丟了兩截廢筷,換雙新的,繼續把玩。
“你……你氣死我了。你就作罷,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