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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吐吐很是有趣,想著他今天表現甚佳,我也不該太過苛氣了,於是又一副狗腿樣,從善若流地笑說道:“行行,那還是去你哪裡罷……”

沒想到嘴又被他湊過來堵上了,我心裡想著他這個動不動堵人的毛病,天長日久下去讓人很是惶悚,日後得給他改上一改,可當下我又很是受用。

溫熱甜膩地長吻之後,他的手繞在我頸後,他的額頭抵著我的額頭,輕輕問我: “你願意搬過來跟我住一起麼?”

……

次日,曼達家裡。

陸彬站在臥室門口,頭髮蓬得亂糟糟,睡眼惺忪,有氣無力,說:“老婆,我去客房再睡會。”

曼達朝他揮揮手。

“他要我跟他搬一起住!我該怎麼辦啊!”我坐在曼達的床邊,糾結掩面。

曼達抱著被子掩著嘴痴痴笑;“我還以為出什麼大事。這應該是好事罷。況且你別老土了,同居是多正常的事。虧你還是法國留學回來的。那個是你跟我說的,在法國還有什麼合法同居,與婚姻一樣受保護。”

“請你根據國情說話行麼?他是受保護了,我卻覺得要一隻腳跨地獄裡去了。”

“你不願意可以拒絕他。他也不是不知道你林賽拉是什麼人。”

“本來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你知道,上次蘇冬亦的事情我跟他好不容易緩過來,我真的不想再在同居這件事情上跟他爭執什麼了。”

“那麼,賽拉,從了他。我覺得,晁文博是個好男人。他肯開口要你跟他住一起,說明他對你很有誠意。”

“我知道,所以沒有當下就拒絕他。可是搬到原子與他共同生活,一想到就犯怵。”

“你怕什麼?”

“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怕沒有隱私沒有自由,你怕皮囊全無坦誠相對。說到底,你自私自利。”曼達一刀一刀砍我。

我汗涔涔,不敢吱聲。

“平時你就一副超然世外得道高人的樣,整天說我三俗。一旦碰到事情立刻大呼小叫六神無主,大清早一個連七個奪命追魂呼,沒接到你就這樣不管不顧直接上門,比催債得還緊。當然,你也只能找我。這麼多年了,你除了我還有別個像樣的女朋友有沒有?”末了,她不忘鞭屍。

我吃一驚,揮汗如雨,“曼達,你,你這是在批判我?”

“我就是在批判你。”曼達推開被子下床,款款進了浴室,“你的事,該說的我說了,餘下得,恕我無能為力。”

她下逐客令。我真是病急亂投醫。

鎩羽而歸,大敗,轉道去了原子公寓。

確實是早,文博也是一臉毛糙得來開門。

隨即我脫了外套跟他膩在床上,他側身背對我,我攔腰抱著他。

他雙目微睞,呼吸均勻,淺睡而已。

我仰過頭,輕輕喚他一聲,他含糊得應我。

討不到藥方,只好自醫。

我說:“我想大約不能搬來這裡,我捨不得我媽。你知道的,我媽生我特別晚,帶得也特別辛苦,一出國就是四五年的也沒有好好過孝敬她。”

“你要是捨不得你媽,我可以每逢週末把你送回去陪她。你總是一股沒斷奶的超齡兒童樣,你媽才要擔心。”他倦得緊閉了閉眼。

“我……而且我不能接受櫻桃,我對貓毛過敏得很厲害,也一直沒敢告訴你……她又是你女兒……”

“賽拉,你其實就是不想跟我住一起,是不是?”他冷冷問我。

我靜了靜,決定說實話,“是,我不想。”

“那就別把櫻桃扯進來。我不勉強你。”

“文博,對不起,是真的對貓毛過敏。”我心墜了一墜,仍然極力解釋道。

“好了好了,先是你媽,再是櫻桃,接下去是不是該輪到你爺爺教育你不該跟男同志未婚同居了。賽拉,我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你怎麼想的我不是不知道。”他深以為我滿口詭辯,面色鐵青。

“是,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對,櫻桃在我心裡就是根刺。”我重重躺下去,病入膏肓,無力迴天。

兩個人皆是沉默,沉默,再沉默。

忽地,他清朗笑起來翻過身抱住我,“你心裡的刺又何止這一根,你根本是隻刺蝟。”

“我是刺蝟你就是豪豬。比刺多,大家彼此彼此。”我見他喜怒無常,可惡至極,“你白白高興什麼?發神經。”

“曼達說得對,你不是不吃醋,是要看誰給你吃得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