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去的!”撇過頭,袁沫沫依舊冷硬地拒絕著。但她心裡清楚,如果熙語真的等她的話,她肯定鐵不了心讓他等。說到底,她的心還是不夠硬。
“我會等你!”席熙語意味心深地盯著袁沫沫,似乎是吃定了她心中的不忍。
眼角不經意掃過那雙豬蹄,袁沫沫為自己找了個很好的藉口。指了指雙腳,她笑得好不開心,“我去不了!”
順著袁沫沫的手指看去,一雙包得像粽子般的蹄子落入席熙語眼中,嘴角的笑容瞬間凝結,小眼睛閃過一絲心痛,白淨的臉迅速陰沉下來,猛地抓起她的小手,語氣有點急地問道:“你的腳怎麼了?怎麼會弄成這樣的?”
袁沫沫尚未來得及回答,病房的大門便傳來重重的撞擊聲,一聲冷冷的調謔從大門外傳來,“兩位好雅興啊!在病房內都可以談情說愛。”
袁沫沫聞聲而望,一張冷到極點的黑臉映入眼簾,突然產生一股天要亡她的錯覺。
天啊!卓承亞!遲不來,早不來,偏偏這時來湊熱鬧!一個席熙語她都尚未搞定,再來個卓承亞,她能不能直接躺下裝死啊?
24第二十四章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不知何時,黑夜已逐步吞噬了半壁天空。
昏暗侵襲至病房的每個角落,為房中人渡上一層朦朧的黑影,淡化了他們的輪廓與表情。
沉默自三人間蔓延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詭異的氛圍,四道互不相讓的眸光在大舉廂殺,火花四濺。
作為引爆這場無言戰爭的就始作俑者,袁沫沫心虛地抽回自己的小手,嚥了咽口水,大氣也不敢出,如鴕鳥般靜靜地躲在一旁,任由這兩個男人暗自較勁。
這到底要上演哪出?卓承亞怎麼來這了?為什麼她會莫名地產生一種被抓包的錯覺?雖然她很想找機會脫離熙語的糾纏,但她不要這個助她脫離的人是卓承亞啊!
突然,“啪”的一聲,光芒大熾,白熾燈的光明照亮了整個病房,同時也瓦解了兩個男人之間劍撥弩張的緊張感。
“嘿!都到晚上了,怎麼還不開燈啊!不用給我省電費哦!”陸子凌噙著一副人蓄無害的溫和笑臉踏進病房,彷彿對房間的異樣渾然不覺。
視線緩緩移到陸子凌身上,卓承亞半眯著眼,凌厲的眼刀毫不留情地宰殺著那抹吊兒郎當的身影。
可惜陸子凌早已練就一身金鐘罩,完全無視掉如鷹般銳利的陰鷙目光,甚至還不怕死地挑逗著他的小侄子,“嘿!承亞,你來了啦?”
隨意打個招呼後,他便步往病床邊,十分熱情地詢問著席熙語的情況,“同學,你醒了啦?現在感覺怎麼樣?”
前進的腳步不著痕跡地在卓承亞身邊頓了頓,閃爍著狐狸眸光的桃花眼瞄了瞄那張冷硬的黑臉,他以只有兩人聽到的音量附耳說道:“承亞。我家老頭子想你了。什麼時候回家看看?”
丟下這麼一句話,也不管卓承亞的反應,他便直勾勾地走向席熙語,臉上的狡詰已完美藏於那和熙的笑容中。
一系列的動作迅如閃電,除了當事人,其他人根本無法察覺他的小動作,僅是感受到從卓承亞身上驟然迸出的寒意。
這該死的傢伙居然威脅他!卓承亞緊咬著牙齦,緊握著拳頭,竭力壓下不斷上揚的火氣,抑制著揪起陸子凌暴打一頓的衝動,可那暴虐的氣息依舊滿病房橫飛。
作為主要被攻擊物件的兩個男人也不知是神經超大條,還是抗壓能力超高,反正該寒喧的寒喧,該檢查的檢查,完全不受影響。
倒是袁沫沫被這冷風颳得小心肝砰砰亂跳,生怕一不小心成為被殃及的池魚。縮了縮脖子,她很沒骨氣地往牆邊靠了靠,儘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並在心中不斷吐嘈以求壯膽。
好好可怕。貌似現在的卓承亞已到達危險係數最高階了。不不就抓一下手嘛!至於氣成這個樣子麼?還有,他憑什麼在這發飆?她又不是他的誰!
奈何某人的氣場太強,她的底氣又太弱,抬頭不過數秒,磅礴的氣勢又把她的頭削下去。終歸她只是鴕鳥的命。
“沫沫沫沫?”陸子凌的輕喚不知何時傳到袁沫沫的耳中,把她從鴕鳥狀態中揪了回來。
惘然抬頭,看到陸子凌那張桃花臉,她首次覺得他長得如此順眼,“子凌”
此喚一出,身後的冷風猛地又瘋長了幾分,讓她不自覺打了個寒顫,情不自禁地往陸子凌身上靠去,尋求庇護。
這一靠,她的心是安穩了,倒是無形中給陸子凌拉仇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