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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一個五十開歲的男人走在他前頭。殤河見過那人數面,認得他來,“勝大將軍……”說著便趕了上前。那人回過頭,倒看清他的容貌,倒非說他張得俊朗,不過偉岸是絕對稱得上,他穿著一身便服,舉止間是凜凜霸氣,正是氓國的大將軍勝慄。

這個人物在鼎天中也是名噪一時,領兵上與夜刑縱合稱夜奇勝正。這非是說他只用正,他也善於用奇,只不過更善於以堂堂之軍,正正之師殲敵罷了。當然他也有些與殤河相似,本應該因領兵有道而享譽鼎天,但他的名聲卻與殤河一般。傳聞當年鼎天第一將領棘舜便是讓他這個學生下毒害死了。

勝慄回過頭,肅然道:“噢,是慰大將軍!”口中雖是這般說,倒有幾分蔑視之意,該是認為殤河不屑一顧吧。

殤河倒也不在意,說道:“將軍是感懷故地吧!”他也稍具挑釁。關於勝慄的事情他大多是聽說,倒也難以把握勝慄的特點,那麼在做決策的時候也就麻煩多了。

只是勝慄還是那副表情,只是稍具蔑視,聽得他道:“也該是吧,我有些感慨物是人非。”

殤河內心一凜,又道:“或許有些唐突,但我仍想問將軍一事,將軍是否真的毒殺了師尊棘舜?”

勝慄似乎就只是一張臉一個表情,他反問道:“將軍既然知道唐突,為何還問。勝某人不計過去,是非功過由人說,能理解的人斷不會問這種問題,不能理解的也無須我來解釋。我相信這鼎天中將軍最能最能明白我的話。”

可殤河卻似換了一個人,“將軍將我看高了,作為鴻國的將軍,這個問題卻是我不得不問的。”

勝慄眼光一寒,“告辭了!”當下也不回應轉身便走,只是那憤恨的表情盡表現在臉上。殤河眯著眼,“倒還真是老奸巨滑,演技相當不錯,若非一開始那幾次冷漠卻又一成不變的表情倒也讓他給騙過去了。希望我看輕你嗎?既然知道自己聞名於鼎天便該曉得吾人敢看輕你了。”

殤河抬頭看著天空,“是非功過由人說,生前身後名……”

此時一個女子出現在殤河身後,“少主,已經辦成了。”她有些猶豫,“只是我見不到張子矜,他似乎沒有在瀛洲,月神夜暮晴也不在。”

殤河點點頭,“這兩人雖然會帶來不少麻煩,倒也不會影響大局,她也該到了。夜歌,你先下去吧,沒有我的命令,不要在我跟前出現。”

飲夜歌有些猶豫,“可是我哥要我保護你的安危……若我走開了。”

殤河語氣一冷,“若她全力施為,你保護得了我嗎?千萬別因你的自作主張破壞我的計劃,明白嗎?”如今他不會再理會其他,實現那個計劃是他生存的目的。

飲夜歌一低頭,一言不發緩緩走開。殤河也不理夜歌的情緒,走回自己的營帳。他攤開地圖,看著那幾塊地方。

突然間,殤河脖子一冷,一隻鋼爪搭在他的脖子上。鋼爪上的冷意一直傳到他的體內。殤河卻一點恐懼之色也沒有,淡淡道:“你到底還是來了,要殺了我嗎?下得了手?”他依然鎮靜,聲音中也沒有對飲夜歌那般的充滿寒意。

“為什麼下不了手,你是此次三方聯盟的連線人,若你死了,這三方聯盟也該瓦解了。”

“如果可以將這件事嫁禍給氓國那就起到更好的效果了。只是有這麼順利嗎?你從未想過飲夜歌為什麼不從密道逃走而假扮成夜刑縱在你跟前大搖大擺走出瀛洲?”

小亭聲一冷,“我知道你想將我引到你跟前,可我必須一試,如若殺不了你,我就無法原諒我自己。”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所以才會悔恨吧!”他正將小亭引向他想說的那個方面去,“那麼我呢?你恨夠了沒?”他的聲音充滿著理性,一點也不慌亂。

小亭一咬牙,“是我恨你,還沒夠。”說話間便要拖動那隻鋼爪。

殤河淡然道:“那便按村子的習俗吧,給我點支蠟燭。”

碧水雲宵那兒有在人時點燃一支蠟燭,意為死者照亮陰間的路。只是小亭一搖頭,“如今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聽了。”

“那能與我都說一會話麼,詛咒之類也行,祝福就不必了,你一般都會祝我早死早超生的。”

“你做那麼多是為了什麼?”這個問題才是她最想問的,“我瞭解,你一直將蕭騎當成第二個家,將君少他們當成親人,不然也不會借他們的手來懲罰自己。那麼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呢……為什麼你沒發覺呢?”說到後面殤河的聲音都是猙獰的。小亭眉頭一皺,一股幽香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