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南已經倉促急轉過汽車方向,甩開那些人,駕車朝另一條支路上疾馳過去。外面的雨還在細細飄灑著,天地一色的潮溼。凝重。
在韻柳覺來,像是猛然跌進了一個逼真地噩夢裡去,她吃力得喘著氣,僵硬的抬起頭來,目光直直朝新南尋望過去。他的右側肩頭受了傷,殷紅的血涔涔的直流出來。把白襯衫濃濃染紅了一大塊。
濃稠的淒涼與心酸壓過了所有該有的恐懼。韻柳立即從身上摸出手絹要去給他抱扎傷口,新南卻一手伸來。忽然把她此刻冰冷顫抖的手緊緊握住了,
“不要緊,”他聲音有些嘶啞地對她說。
車子飛快的往前方濃濃的黑暗深處駛去,從後視鏡裡,他瞥見那些人已經開車窮追上來了。他緊緊閉著嘴,臉色越來越凝重,瞪視著前方的目光裡深深有一種淒厲,現在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他絕不能讓韻柳陪著他一起死,他一定要想辦法保住她的命。
又是一個急轉彎,新南再次將那幫人甩開,看見前方一條沒有路燈照明、荒僻漆黑的街道,他踩足油門,徑直衝了過去。
“韻柳,”這時他一面低聲開口,深重地聲音裡有太多無奈和悽愴,“有件事,藏在我心裡很久了,我一直都不敢告訴你。其實,”
即使到了這種時候,那個一直壓在他心裡地包袱還是很難脫口而出,真得太怕失去她,但是現在已經是老天爺不給他這個機會了,他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其實,肖希源來找過你,”他不敢看她,竭力支撐著把話說完,“他一直都還在等著你。對不起,韻柳,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