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偷漢子啊!”
“你……”阮逸塵氣得揚起手來。
燕清婉眼都不眨地看著她:“你打啊!打完了我們各奔東西,我馬上就走,省的你說我給你帶綠帽子!”說著,淚花兒就往下掉。
那話刺得阮逸塵難受,雖然心裡窩火,可手還是沒捨得打下去。
她扭頭就要出門,被男人一把拽住:“你走什麼,這房子是你的,要走也是我走!”
說完,轉身,“砰”地關上了門。
她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晚上,葉子見燕清婉提了一包行李進門,又見她雙眼紅腫,忙問發生什麼事兒了?
清婉扔下東西,抱著葉子又是一番痛哭。
“靠,就為這麼點兒事兒你倆就鬧分手?”聽完整個過程,葉子直撇嘴,“我說燕清婉,他那是吃醋,你還故意刺激他,不跟你急才怪。你也是,解釋清楚不就得了,非得彆扭。你們倆啊,真是前世的冤家。”
其實清婉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被葉子這一說,心裡反倒更不是滋味兒。可她是那麼傲氣的人,明明錯了,也咬牙挺著到死嘴硬。
一連好幾天,她都少呀寡語,悶悶不樂。
葉子勸了幾次,說去找阮逸塵,好歹服個軟也就結了,可她就是充耳不聞,一頭犟驢。
岑夏和席萌萌也來問,說你們怎麼了,清婉就咬牙切齒道:散夥兒了,以後別提他!
那兩人聽了,也是嘆氣。
直到這學期過完,都放暑假了,她跟阮逸塵之間也沒見有好轉的跡象。
七月裡,熱浪陣陣,最近經濟市場頗不景氣,小範圍的經濟危機開始出現。
可她們的日子,該怎麼過,還得怎麼過不是?
其間,還去飛機場為喬如送了場別。她一直以為,像陸子謙跟喬如那麼情投意合的男女,會早早的步入婚姻殿堂,然後相濡以沫一輩子。可是,最後,卻是喬如淒涼的離開,她說,他沒感覺了。
燕清婉終於想通,把孟潮生的那張晶片交給了“先生”,可老人並沒接受。很久之後,她都記得老人當時義正詞嚴的面容,他說孩子,其實我一坐上這個位置起,我就預料到了,將來我會有什麼結局。我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會慘淡收場,可我從始至終,都不後悔,我問心無愧。這東西你好好收著吧,我之所以不要,是因為它只能讓我自保,而對黎民蒼生,卻沒什麼實質性的好處。可我用不著自保,一旦我退下去,手上就什麼權利也沒有了,對誰都夠不成威脅,他們沒必要再對付我。反倒是你,姑娘,你是個人才,卻趕不上好的時機。留著這東西,將來或許對你有利。
燕清婉終於想通了政客與政治家的區別。政客永遠都是為自己爭名奪利,而政治家的出發點,卻是黎民百姓。她想自己雖然足夠聰明,氣度卻終究不夠,因此自己也不過區區政客。
葉子的肚子已經四個月大了。
一天下午,和岑夏席萌萌一起,饞著葉子去商場買孕婦裝,然後又冤家路窄,碰見了安雅若。
據說她跟阮逸塵最近又搞一塊兒了,燕清婉早就知道,卻是耳不聽為淨。
“喲,這不阮公子的心肝寶貝兒嗎?怎麼,你男人沒陪著你?”那酸樣兒,清婉摩拳擦掌過去就是幾巴掌。
“安雅若,拿你當人的時候,你最好走人道好嗎?”她斜睨鳳眼兒,一嘴的尖酸刻薄,“別和我裝你活得多精彩過得多幸福,你有那資格嗎?不就阮逸塵又發善心把你回收利用了嗎,多大點兒事兒!賤人永遠是賤人,就算經歷危機了,你也貴不了,少在我面前晃悠,看見你那張二五臉,老孃就想弘揚祖國粗口文化!”
這一串兒跟連珠炮似的,嗆得安雅若同志直接沒了下文也不敢還手。可她從來不是善罷甘休的人,雖然臉兒綠了轉黑又變白,卻還是堅守在戰鬥崗位上。
“喲,看不慣你別看啊,你讓我走我就要走嗎?以為自個兒是誰?”
“你這種傻逼就像南方的農作物,一年三熟,都不帶歇氣兒的。得,自己擱這兒裝吧,看在傻逼的份兒上,也不說你什麼了,葉子,萌萌,岑夏,咱撤吧,不跟這種人站一塊兒,掉價!”
然後四個人就走了,安雅若給氣的兩太陽冒火七竅生煙,好懸沒改了拔火罐兒。
其實這算輕的,燕清婉猜到上次葉子被退學的事準是她搞的鬼,可現在沒騰出功夫來收拾她,所以暫時也就練練手勁兒過過嘴癮完事兒。
或許是下午比較痛快吧,晚上三個姑娘加一個孕婦非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