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薰西平回陽了!
訊息一下子就傳開。陽人盡知。
說實話,對於董俷,陽人地心情是很複雜的。這董家人自從來到陽之後,就讓陽一刻也不得安寧。可仔細想想,似乎和董家又沒什麼關係。薰俷是薰家的代表人物,同時也在陽生活了足有六年的時間。在許多人看來,薰俷就是陽人。
虎狼之將回來了……
許多人的心,都安定下來。
當然,也有一些人,感受到了莫名的威脅。
可不管是什麼想法,沒有人在臉上表露出來。當晚,前來赴宴地人,看上去都很高興。
薰俷從濟慈口中瞭解了董卓的病情。故而不敢讓他過量地飲酒。
幾乎把所有的酒都擋下來,以董俷的酒量,以感到有一些薰薰然,醉意湧上。
送走了客人,董俷攙扶著董卓,來到了書房裡坐下。
薰卓、李儒、蔡、董旻、還有董俷,五個人算是董氏一族的核心成員。按道理說,蔡並不屬於薰卓一系。老先生如今逍遙自在,很少參與到朝堂裡面地糾紛。
可即便是這樣,他身上董氏的烙印。已經清晰可見。
而其名聲,更讓董卓對他非常尊敬,凡有事情,必然會請教一番。
薰俷是蔡地女婿,既然女婿開口了,蔡自然也不好駁了董俷的面子。列席會議。
此前,董俷不在,李儒還真的不太敢把如今陽的情況向董卓說明。
如今董俷回來了,李儒也好像找到主心骨似的,小心翼翼的說明了目前的局勢。
“情況就是這樣,那天晚上,大半個陽城被焚燒……我動用了各種手段,卻始終無法找到所謂的奸細蹤跡。岳父。這隻說明,奸細隱藏的很深,而且比袁隗等黨人更能隱忍。我覺得,這恐怕不單單是黨人的手段。而是整個士族地籌謀計劃。”
“居然有這樣的事情?”
薰卓也不禁大吃一驚,看著李儒,呆呆說不出話來。
蔡輕捻鬍鬚,“按照文正所說的情況,這件事的確是非同小可。這奸細的隱忍之道,比袁隗更得三昧。自古士與武人不兩立,只有武人依附於士……如果說袁隗和親家之間是權利之爭的話,那麼現在,只怕是士為其尊嚴,與親家地爭鬥。”
“會是何人籌謀?”
蔡輕輕搖頭,“這個我還真說不好。也許是有人謀劃,也許是有人自發而行動。若是後者,就更加可怕。既然是自發,只怕他們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在時間不成熟的時候,定然不會露出破綻。而一旦他們出手,那必然是時機成熟,一擊必殺。”
薰俷不禁惶恐,“那怎麼辦?”
蔡道:“還能怎麼辦?現在,只能見招拆招。所謂一動不如一靜,我們就小心行事,暗中觀察。”
仔細想想,似乎確實是這樣的情況。
薰俷又想起了白天在街上聽到的民謠,忍不住說了出來。
薰卓一蹙眉,“西頭一個漢,應是高祖旺於西都長安;東頭一個漢,應該是說光武皇帝旺於東都陽。自高祖皇帝起,歷經十二帝,逢王莽而斷絕皇統。如今,自光武皇帝到現在,恰好又是十二帝。天運輪迴,難不成是說我們應該遷都長安?”
薰俷急道:“父親,萬萬不可。若是我們遷都,則早先血戰的成果,也就付之東流。”
薰卓撓著頭,苦笑道:“可問題是在於,陽破敗,實不宜再為帝都啊。”
“可是……”
“西平,你不當家不知道這當家的苦楚。一把大火,讓陽城防盡毀不說,只怕這龍氣也……修繕,需要錢糧;百姓安置,亦需要錢糧,僅這兩項,國庫就入不敷出。”
嘆了口氣,“現在真的是焦頭爛額,眼見著許多事情去做。”
“竟然如此困難嗎?”
“何止於此啊。你那部將班咫,地確是有勇有謀,可手段也極其狠辣。一把大火雖然少死了南路軍,但大谷的存糧,也幾乎被他燒掉了大半。如今。兩大糧倉,只剩下了一個。春耕已經開始,我們要面臨地窘境,只怕會更多,又如何是好呢?”
李儒可算是找到了一個機會,把這些日子來的苦水傾吐。
他掰著手指頭說:“伊闕關被燒。需要重建。大谷倉被毀,也需要重建……還有,孟津此次也暴露出來了很大地破綻,需要加強防禦。涼州方面,因張邈、馬騰的叛亂,暫時無法給予我們支援……還有,各軍損失頗大,也需要重新補充和調整。如果再擔負上陽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