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葬身於火海,但只是那些倖存下來的人們,一個個也是人心浮動,燥燥不安。更可怕的是,薰卓在暴怒之下,對陽大戶、世族的一番清洗,著實讓人們感受到了恐懼的氣息。='=
而那些豪門大戶,更因為董卓的一句話,十亭損了八亭,剩下的,也是終日惶恐。
薰俷這次回陽,並沒有通知任何人。
一行人悄悄地自德陽門進入。但見街道上冷冷清清,滿目瘡痍,到處是被燒焦的廢墟。
怎麼會是這樣?
雖然董俷知道陽起了大火,可沒有想到這一場大火,居然會造成如此可怕的結果。這那裡還是記憶中的東都,分明就是……分明和剛經歷過大戰的陽沒有差別。
遠處。一群童子無憂無慮跑了過去。
他們歡蹦亂跳,一邊唱著民謠,一邊拐入了小巷中。
薰俷本來也沒有注意這些童子,可是當他聽清楚了童子們的歌聲,不由得激靈靈打了一個寒蟬。
“西頭一個漢,東頭一個漢……鹿走入長安,方可無斯難!”
薰俷忍不住啊地一聲驚叫,身後的任紅昌和董綠被嚇了一跳。
“相公。你怎麼了?”
薰俷驚恐的指著那些孩子消失的方向,厲聲喊道:“成蠡,把那些孩子給我叫回來。”
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成蠡帶著人,催馬衝了過去。
片刻之後,他苦著臉回來,“主公,那些小孩兒不知道拐去何處了,看不見蹤影。”
“相公,你究竟是怎麼了?為何臉色如此難看?”
薰俷二話不說,催馬往迎春門方向急馳而去。身後眾人莫名其妙。緊隨薰俷而行。
西頭一個漢,東頭一個漢……
演義中,董卓兵敗虎牢關,退走長安,如果說是因為這民謠所致,肯定有些誇張。但不可否認。這一首民謠,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薰卓的判斷,導致最終撤離。
當年聽評書的時候,董俷並沒有覺察到這個決定有什麼不對,甚至覺得,這是上天的安排。
可是來到這個時代,學過兵書,讀過諸子典籍。董俷的認識,已經有了改變。
如果當年董卓不撤離陽,那麼三國格局是否會形成,還是另外一說。虎牢關之戰就算是失敗了。憑藉那雄關,絕對可以抵擋住諸侯地進攻。撤退,等同於向諸侯低頭認輸。即便如今諸侯已經慘敗,薰卓如果離開了陽,依舊會有嚴重影響。
薰俷血戰陽,為的是什麼?
不就是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發生嗎?
也許在別人看來,長安是漢高祖的風水寶地,但對於董家而言,將會是一個墳地。
薰俷率眾來到了大宅門外。
“侯回來了,是侯回來了!”
薰俷跳下戰馬,二話不說就衝進了儀門之內。
門口的衛兵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董俷已經衝進了大門。
李儒匆匆迎出來,抓住董俷的胳膊,興奮的說:“西平,你回來怎麼也不通知一聲?”
薰俷陰沉著臉,“姐夫,剛才我在街上,聽到有童子歌唱民謠,是怎麼回事?”
“民謠,什麼民謠?”
李儒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疑惑的看著董俷問道。
“就是那西頭一個漢,東頭一個漢……”
李儒一把捂住了董俷的嘴巴,輕聲道:“西平,切莫說這個,岳父還不知道此事。”
“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儒正要開口解釋,這時候董俷回來的訊息,已經傳遍了大宅門。
薰卓在蔡》|。=。
董俷,立刻流露欣喜之色。
“可是我兒回來了?”
薰俷只好放開了李儒,快步上前,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地向董卓行禮。
看見董俷,就好像看見了年輕時候的自己,董卓樂得合不攏嘴,連連說道:“我兒起身,我兒起身。”
說著,拉著董俷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
許久之後,從口中吐出一句:“西平,你可是瘦了!”
不管以前有什麼矛盾,有什麼情緒,這一句話,足以打動董俷心中的那一根弦。
眼睛有些溼潤,董俷看著身形臃腫,甚至略顯佝僂的董卓,輕聲道:“父親,您也瘦了!”
“進屋說話,我們進屋說話。”
薰卓一手拉著董俷,一邊由蔡》府中設宴,為我兒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