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那就去吧。”看了肖氏一眼,見肖氏擔憂地看向她,暗道就算是龍潭虎穴自己也得闖一闖。
“錦王妃,不如,咱家送了你去安壽宮吧,皇后娘娘當是還陪著石夫人她們說話呢。”好德見太后要引著石清妍去了康壽宮,心裡覺得不妥,畢竟,以楚徊的吩咐看,楚徊是因種種顧忌不肯叫石清妍遇上什麼事的。
“就不為難好德公公了,不然太后尋了由子作踐你一番,就連陛下救你不得。咱們一起去吧,我有件事,是一定要當著太后的面做的。”石清妍說道,就跟著五福太監走,好德太監忙快步跟上,待走了幾步,又對五福太監低聲道:“康壽宮裡的剪刀、太后的簪子髮釵全要收走,不然再叫太后跑出來,你我的小命就全沒了。還有今次是誰跟太后通風報信的,也要查出來。”
“是是。”五福太監心道看方才楚徊對待太后的態度,也知太后又自以為是地給楚徊忙中添亂了。
肖氏心知此時並非石清妍堅持要去康壽宮,乃是不去不行,便緊緊地跟在石清妍身後,心裡想著進了康壽宮後,如何應對太后。
繞過一條宮巷,就見太后的鳳輦等在那邊呢,待看見太后被人攙扶了上去,宮女就叫人抬起步輦,石清妍暗道太后坐著她站著,這算是什麼事?還不知道這太后有沒有吩咐人繞遠路有意叫她跟著。
心裡想著防人之心不可無,石清妍就不肯走了,靠在巷子牆壁上,仰頭去看天上的月牙,慘淡的月光灑在高高的宮牆裡,越發清冷。
“進了臘月了。”石清妍嘆道。
“是呢。”好德說道。
肖氏笑道:“習慣了益陽府的大雪,這南邊過年也沒個雪星子,當真叫人不習慣,總覺得沒有年味。”
石清妍聽肖氏說起益陽府的大雪,心中一動,便落下幾點清淚。
“錦王妃?王妃?祖宗!你別哭呀!”好德心裡慌了,暗道這算是什麼事,他可什麼都沒做,方才石清妍不還盛氣凌人、死皮賴臉的嘛。
“我早先沒生過孩子,才生下來又不耐煩自己喂著,等想餵了沒奶了——”石清妍對肖氏說起傷心事,不禁淚如雨下,蹲在地上就拿了帕子抹眼淚,“都是她害的。”
好德不好接話,忙道:“錦王妃,等回去了就能見到小公子了。”
肖氏忙道:“王妃莫擔心小公子們,總有王爺看著呢。”錦王對待楚靜喬三姐妹雖怠慢一些,但這個是兒子,怎會跟女兒一樣?
石清妍又抹了抹眼淚,眼淚落得越發兇猛。
五福因瞧見石清妍沒跟上,就趕緊過來,說道:“王妃,快些著吧。”
“快什麼快!”石清妍衝五福罵道,待落淚之後越發傷心,心想若是自己回去了,賢淑三個認了其他女人做娘,她就跟太后拼了!想到拼了,就忽地一個箭步衝到鳳輦那,手抓住扶手就向上爬去。
因她動作快得很,宮女太監又沒料到她會做出這不合規矩的舉動,一時間阻攔不急,那寬大的鳳輦搖晃了幾下,因上頭石清妍不老實,一個婆子抬不住,鳳輦就重重地落了地。
太后被重重地顛了一下,心中無比慍怒,卻強撐著不醒過來。
“錦王妃,快下來!這不合規矩。”五福慌張地叫道,將太后顛了這麼一下,太后定恨不得要叫他們所有人不得好死。
“王妃,王妃!”肖氏、好德生怕石清妍跟太后打起來不好收場,甭管是太后還是石清妍受傷了,這事態都嚴重了。
肖氏盡力地卡在五福並康壽宮宮女前頭,不叫這些人趁機抓傷了石清妍;好德、五福等人也不敢逼急了石清妍,大呼小叫地圍在輦邊。
石清妍撲到太后身上,卻是緊緊地摟住太后的脖子痛哭起來:“人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今生今世害得人家妻離子散的人下輩子不得好死,就算生得如花似玉,也定然遭夫君厭棄!與兒子離心離德!我的賢淑、賢惠、那誰呀!”
知道石清妍在思念兒子的明白她這是喊兒子,不知道的就困惑這傳說中張揚跋扈的錦王妃怎會一邊沒規矩地摟著太后,一邊惦記著的她的婦德。
“姓石的!你敢咒哀家!”太后終於不能裝死了,一句“遭夫君厭棄”就如一雙鐵掌緊緊地揪住她的心,伸手要將石清妍從身上推開,一用勁,因石清妍緊緊地摟著她的脖子不放,於是乎連帶著自己也倒了下去。
“我的賢淑、賢惠、那誰呀!”石清妍一邊哭著,見太后用力地掐她,就毫不猶豫地還手,被宮女拉著也死扒著太后不放手。
“快!快叫皇后娘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