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業將頭埋下。
楚徊有苦說不出,心道太后在這邊說什麼呢,太后若是老邁龍鍾也就罷了,她看起來還年輕的很,叫誰聽見了不會想歪,“母后,朕還有要事要辦,母后隨著……錦王妃敘舊去吧。”心裡疑惑石清妍不是愛出風頭的嗎?她怎不留下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節?說完,趕緊地叫人將太后手上剪刀搶下來。
賀蘭淳、聶老頭十分沉得住氣地看戲,雙雙心道“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皇家也少不了。
不等太后說話,石清妍麻利地摟住太后的手臂,親切地靠過去,“母后哎,兒媳還沒這麼摟過母親的臂膀呢,走,咱孃兒兩敘舊去。”
“錦王妃——”楚徊心裡想叫石清妍手下留情,忽地沒瞧見石清妍的丫頭跟著,暗道石清妍不在太后那邊吃虧就是萬幸了。
“皇帝——”太后與楚徊同時開口,想令楚徊斥責石清妍無理。
“送太后、錦王妃去安壽宮。”楚徊防患於未然地叫人將太后、石清妍送到姜皇后宮裡。
聞太后聽楚徊這般說,眼皮子跳個不停,又見石清妍踮著腳將頭擱在她肩膀上,便用力地聳了聳肩,見她粘得十分緊,便面如沉水地看向皇帝,等著皇帝說話。
“錦王妃,端正一些吧。”楚徊無奈地說道,因見好德來說大臣們就快到了,便又催促太后:“母后快些回去吧。”
聞太后心裡壓根不想走,她覺得放了皇帝一個人在她不放心,於是說道:“皇帝……”
“好德,送母后回去。”楚徊不容太后質疑地吩咐道。
聞太后心涼了,暗道皇帝竟是一句話也不耐煩聽自己說了,用力地甩了下手臂,將石清妍甩來後,便陰沉地說道:“錦王妃,跟哀家去見皇后去。”說完,不再理會旁人,徑直挺直了身板向外走去。
石清妍整理了一下鬢髮,便小跑著跟了過去,待跑到聞太后身邊,就又去打量她,“母后家可還有侄孫女?要是跟賢淑三個年紀相當,我就先定下一個。”
聞太后頓住腳步,冷笑道:“錦王妃這是何意?”
“誇母后呢,母后絕代風華,真真是好看。”石清妍裹著大氅稱讚道。
若是換個人稱讚她,太后興許會十分歡喜,但被石清妍稱讚,她總覺得石清妍在說她徒有其表,心裡依舊惦記著石清妍弄壞楚徊眼睛的事,暗道強龍不壓地頭蛇,況且石清妍如今人在皇宮,若叫她還跟在益陽府一樣囂張,豈不是叫人笑話他們孤兒寡母的無能?開口問好德:“廣陵候夫人呢?”
“回太后,廣陵候夫人聽上國寺的大師宣經去了。”好德說道,心想太后千萬別提叫廣陵候夫人同去安壽宮的事。
“既然來了,為何不叫她來見哀家?”
怕什麼來什麼,好德訕笑道:“廣陵候夫人定是疑心太后您老人家睡了。”
“如今哀家沒睡,你將她喊來。”
“太后,陛下吩咐過……”
“哼,哀家連見個內命婦也不成了?哀家當真被軟禁了?”太后步步緊逼地說道。
“……奴才叫人立時去請。”好德死有道不死貧道地說道,太后總歸是太后,她跟皇帝是母子,總不能對太后太不敬。
太后滿意地點頭,腳步放慢,待瞧見小太監將戰戰兢兢的廣陵候夫人請來,習慣性地打量肖氏的面貌,見她比自己蒼老許多,心下便滿意了,隨即走了幾步,就又哎呦地叫了一聲,仰著身子倒下去,待她倒在宮女身上後,五福太監就趕緊地說:“快些將太后送到康壽宮去。”
“這得掐人中。”石清妍說道,心想這一幕何其相似呀,果然是因為這一招屢試不爽,於是是個人都拿來用一用?
此時沉水、祈年幾個不在身邊,自然沒人聽她的話,石清妍見宮女還要領著太后走,就道:“沒人來?我來。”說完,伸手向太后人中掐去。
“錦王妃!”五福低聲叫道,太后最看重一張臉,原本太后想將自己餓得脫相,終歸因餓了兩頓,瞧見鏡子裡那張面黃肌瘦,就放棄了那念頭,掐壞了怎麼辦?
五福叫出來時,石清妍已經已經伸手去掐了,心知太后的宮女會攔住她,於是她迅雷不及掩耳地在太后的嘴唇上用力地掐了一下。
果然如今敵眾我寡,太后的宮女瞧見太后疼的蛾眉微蹙,立時將石清妍隔開,又喊了幾聲太后,便護著太后向康壽宮去。
五福訕訕地過來,堆笑道:“太后身子還沒好利落,錦王妃不如隨著咱家去康壽宮看看。”
石清妍